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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们去骨小庄的画舫游湖,项黎也在。”
“谁?!”
郑芳寻一惊,“他怎么会在船上?”
“船在湖上我不好跟,但你们下去没多久,船就停到对岸,我亲眼见他下来。”
邬思明目光灼灼,“骨小庄是项黎从扬州请来的。”
“什么……”
先是一瞬间的空白,继而许多事情一齐涌上来,郑芳寻的脑子像突然挨了一棍似的恍惚,他想起怀征园里独立于竹下的陆怜,又想起湖上他窗畔品茶,目视湖光的样子,自己两次都被骨小庄灌醉,那陆怜……他会和项黎有关系吗?
“这件事爹知道吗?”
郑芳寻回头看他,他不语,郑芳寻就懂了,默默回过头,又问,“爹说什么了没有?”
邬思明还是不说话,郑芳寻想起刚才在书房时爹的反应,他心生不安,“只是在一条船上,又没有证据证明他们见过,况且、况且隐白已经入了族谱,他现在是郑家……”
“那个野小子也在抚州。”
邬思明看着他,“他心里没有你,也从来没真的认过郑家,你别再自欺欺人——”
“你知道什么!”
郑芳寻转过身来瞪着他,“不管爹说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准动他!”
邬思明却移开了目光,郑芳寻明白了,不由得冷笑,“也是,你是我爹的狗,又不是我的,哪里会听我的话?”
郑芳寻要走,邬思明沉着脸拦住了他,横手圈住他的腰,郑芳寻大惊,“你干什么!
放开!”
他不听,一弯腰把人扛起来往床边走,郑芳寻一下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了,吓得大喊,“你是不是想死!
邬思明!”
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引他来这里,存了卑劣的心思,简直无耻!
郑芳寻恨极了自己的蠢,捶打叫骂,嗓子都要喊劈了,可此刻荒园无人,房门紧闭,没有一个人能救他。
邬思明三两步就跨到床前,护着后脑勺把人按到床上,压住了肩膀,郑芳寻气得两眼通红,双腿徒劳地扑腾,“你敢碰我!
我告诉我爹,你看他会不会杀了你!”
帐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勾到垂了下来,像把郑芳寻最后一丝退路也给堵住了,昏暗中只有邬思明双眸如星,像捕猎的兽亮出了饥渴的獠牙,要把他的猎物拆吃入腹。
邬思明嘴唇张合,声音暗哑,“上回我碰了,可你没说。”
郑芳寻一怔,慌了,拼命摆头挣扎起来,可没有用,阴影骤然投下,他被叼住了脆弱的脖子,他顿时因恐惧而僵直,下一秒嘴唇就被叼住了。
“……唔!”
一切都好像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可又漫长得可怕,郑芳寻闭紧了双眼,像被放到火上烤一样,细细地受着折磨,想他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被人欺负成这样,这还有天理吗!
郑芳寻狠狠咬破了他的舌头,邬思明闷哼一声,反而更加凶狠地纠缠他,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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