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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蓁点了点头,姬恒打趣她,“今日瞧着,你像是不愿与郑娴多来往。”
原来被他看出来了,荣蓁同他走进房中,坐了下来,“倒也不是不情愿,只是同她说话实在有些累。”
并非所有皇亲国戚都能在女帝那里得到重用,而郑娴如今的官职和她不安分的心思实不相配,纵是能体谅她,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荣蓁实在没有置喙的资格。
姬恒笑她,“偏偏荣大人还得克制着,怎么,在朝中也是如此么。”
益州这案子的结尾,荣蓁没想瞒着他,“那日陛下准我休假十日,庆云暗地里嘱咐,说是为了让我避着朝中的风波。
我实在不像郑娴恭维的那般,将会青云直上,说不定还会连降两阶,再回到我那六品官的位置上。”
姬恒欣慰于她对自己说些心事,他伸手轻抚着荣蓁的脸,“难道当日嫁你,是为了你的官阶吗?更何况当日在行宫里,你轻薄本宫时,官阶几何啊?”
说得也对,不论她当日是几品,单凭她外臣之身却瞧见帝卿沐浴,便是死罪了。
荣蓁道:“看来我在殿下这里,要慢慢赎罪了。”
他们二人新婚适意,却骤然分开,当初在益州时,荣蓁还说回了都城再补偿他,可疲惫之余,也没了亲近的念头,如今姬恒温情脉脉地望着她,荣蓁不免情热,她倾过身去,扶住姬恒的后颈,唇慢慢靠近,姬恒闭上了眼眸,承受她的吻。
忽然叩门声响起,搅扰了兴致,姬恒有些不悦,“何事?”
恩生服侍姬恒日久,自然听得出他语声中的情绪,明白这时机怕是不对,但也是姬恒吩咐他将醒酒汤送来,恩生小声道:“殿下,醒酒汤好了,可还要送进去?”
晚上荣蓁虽未饮太多酒,但到底还是陪着郑娴喝了几杯,姬恒怕她会头痛,这才吩咐了恩生送醒酒汤来,没想到来的这样不是时候。
荣蓁已经看出了他们主仆的心思,同姬恒轻轻分开,朝着门外道:“送进来吧。”
恩生进门时瞧见两人靠得很近,忙低下头,将醒酒汤放下,姬恒没有开口,他也不敢退出去。
荣蓁端起碗来,正是温热,她仰头饮尽之后,姬恒递了绢帕过来,荣蓁接过,轻拭唇瓣,“殿下如此贤惠,让我感动万分啊!”
她说完便站起身来,姬恒抬头看着她,“你这是要去哪儿?”
荣蓁意味深长地看着姬恒,“我去偏殿沐浴。”
姬恒意会过来,等荣蓁再回转时,房里已经没了恩生的身影,她到榻上躺了下来,忽而门声响起,姬恒吹熄了外间的烛火,荣蓁假装睡下。
姬恒将身上外袍解下,只着了寝衣走进来,见她已“沉沉”
睡去,他坐在榻沿上,颇为幽怨地看了她许久,又像是赌气一般,俯下‖身想去亲吻她,离着荣蓁只有方寸距离,这吻却迟迟没有落下,似乎又觉自己这般模样像是欲求不满一般。
终是荣蓁没有忍住,闭眸笑出声来,姬恒见她果然在戏弄自己,羞恼之下坐直身去,荣蓁已经睁开眼,揽过他的后颈,缠绵地亲吻着他的唇。
姬恒早已情热,哪里还愿意再同她计较,同她唇齿糾缠起来,如同寻到甘霖一般,身子一转,已经陷入了软枕间。
荣蓁已经许久未碰他,不等她如何,姬恒便溃不成军,她轻笑一声,将他轻轻推倒在枕边,一只手解了他寝衣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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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初歇,姬恒遍身是汗,面色微红,却也不愿起身,平复着呼吸,荣蓁侧身抱着他,见他微张着唇,她凑过去吻了他,而后轻声问他:“殿下对臣这个谢礼可还满意?”
仿佛被她这话蛊惑一般,姬恒情不自禁回忆起方才燕好时情景,明明知道他已经受不住,却不肯给他,当真可恨,同白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到最后还要他自己求着。
姬恒哼了一声,“你真把我当做殿下了吗?分明是……”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不过他倒也喜欢她这样待他,亲吻他,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他放在心上的这个人,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
荣蓁抚着他的手臂,无心闲话几句,“我倒有一事很是好奇,大周男子大多十七岁便已成婚,殿下何以二十岁才成婚?”
即便是太后有心要留他几年,皇室之中,也是会早早定下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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