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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台怎么了?”
周明宇不耐烦地反驳,“你又不是没当过。”
“周明宇,你什么意思?”
徐樱一下提高了音量,温柔的气质荡然无存,“会弄成现在这样还不是你?以前景淮虽然对我们态度一般,但起码的照顾和礼貌还是有的,现在呢?那么多老顾客同时取消了下一季度的合作,我就不信没有他暗中操作,你之前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
“我能怎么得罪他?”
周明宇目光闪躲,咬牙切齿道,“要我说,肯定是那死丫头吹的枕边风,也不知道景淮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蛊,连个乡巴佬的孙女都当成宝。”
“说来说去还是怪你,当初……”
徐樱的斥责说到一半,余光却察觉到门口有人,于是立刻收起了怒火。
她走到李文顺面前,礼貌微笑道:“您好,需要什么家具?”
李文顺吊儿郎当地在店里踱来踱去,随口问:“你们这儿,最贵的床多少钱?一万够了吧?”
徐樱的态度一下冷了下来,又是一个只看不买的假阔气佬。
“我们这里都是进口家具,床基本都是十万以上的,一万的床,您可能要去其它平价家具店买。”
说完,她就懒得招待了,跟没看见人似的,转头就走了。
李文顺脸色铁青,奈何兜里的确拿不出么多钱,最后憋屈地朝着女人的背影呸了一声。
刚转身想走,他却又突然听到女人说:“说来说去还是怪你,当初我让你陪你姐一起去那什么揽月沟的吧?你非说累不肯去,白白让那老头揽了功,要不然你救了你外甥,你姐还不得把你供起来?”
揽月沟,老头,救人……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李文顺越听越耳熟。
他陡然停下了脚步,假装在门口发消息,耳朵却一字不漏地听着身后俩人的争论。
“这话你这几年说了多少遍了?能不能别烦了?”
周明宇啐了声,“那死丫头,我就不信赶不走她。”
“景淮现在把她当宝贝一样,连你姐都护得紧,你怎么赶?我听说你姐这几天在家,要不你去跟你姐求个情?起码保住生意再说。”
“先这样吧!”
……
李文顺指尖的香烟,不知何时已经被折断,他的舌尖拱了拱左颊,狭长的眼眸里陡然迸发出一道贼光。
随手把香烟扔在地上,他伸手拦了出租,直奔家里。
与此同时,周景淮的车,也稳稳停在了酒店门口。
黎穗拢着外套直奔酒店宴会厅,宴会厅里热闹非凡,六张圆桌,坐满了人。
黎穗和成员们坐在一桌,默默地喝着橙汁,自打知道了自己喝酒的壮举后,她就彻底滴酒不沾了,但坐在她身边的刘文姿,却是一杯接着一杯,停不下来。
都说喝了酒容易脸红的人,更不适宜多饮酒,所以看着刘文姿通红的脸,黎穗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少喝点,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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