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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呛了一下放开手,空手伸了出来。
她必须硬起心肠再试一次。
镇定下来,她告诉自己。
把那东西放进——哪里?她的皮包里,她告诉自己,然后拿到马车那儿给乔治。
他可以把它送回伦敦去交给弥顿,然后放回笼子里,再立刻赶回来。
如果乔治现在就出发,他就来得及送他们回家。
这办法行得通,而且很完美。
她再度把手探进去,那个小东西吓坏了,她也一样。
她用戴着手套的指节感觉着它抗拒的骨头,或许那是它小小的头。
她的手指伸进它的腹部底下,将它拿了起来,感觉着它小小的骨架,它收起爪子的方式,有点害怕她,又有点信任她。
云妮背对着门口把那只小动物拿了出来——噢,啊,她再度颤抖起来。
她看着它那张小脸,它发出了一个细小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嘶嘶声。
它张开的嘴巴,露出来的细细牙齿,让云妮又颤抖了一下。
然后那只鼬鼠仔细打量了一下云妮,四肢开始动了起来,身体也跟着扭动。
它不喜欢她抓着自己,就像她也不喜欢用手抓着它一样。
她放开手,费弟掉到了她的裙子上,然后往下滑,害得云妮尖叫出声,害怕地往后退。
那东西看起来静止不动了一会儿,她以为自己把它给害死了。
噢,天啊,一个新的恐惧。
明克会大发雷霆的。
可是云妮一伸手去抓那只鼬鼠。
它逃开了——直接钻入大衣和披肩底下。
她弯下腰去摸索了一阵子。
有人——那个看守衣帽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姐,要我帮您找那件大衣吗?”
她抬起头来,回过头。
“不用,我已经找到了。”
事实上,她手里还拿着明克的斗篷,让她没有理由继续翻找。
“那您在找什么?”
她不敢照实说。
“没什么。”
从眼角的馀光里,她瞥见一条小小的棕色尾巴从门口溜了出去,进入主要接待大厅。
“噢,天啊!”
她把斗篷往他身上一扔,出去追那只鼬鼠。
然而接待室里一片拥挤,她最后见到明克的鼬鼠是它的尾巴消失在军事学院的书记的裤管边。
过了一会儿,明克出现在入口处的另一头。
他瞧见了她,但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来到她身旁。
整整一分钟的时间,让她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承受折磨。
噢,她该说些什么,该怎么告诉他?她的恐惧攀高了。
当明克边向身旁的人道歉,边微笑着走过来的时候,她直想摇撼他,想要大叫:不!不要再像我所记得的福德,不要这么风度翩翩、仪表出众、这么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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