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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卿从那充满诡异的地窖中逃出后,感觉两条腿像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人软塌塌地顺着古宅的墙壁就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刻的他,脸色白得吓人,就跟那寒冬里的雪似的,没有一丝血色。
眼神里的恐惧浓得化不开,瞳孔放大,目光呆滞,好像还停留在地窖里那可怕的场景中。
汗水从他的额头不停地冒出来,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流过他颤抖的嘴唇,咸咸的味道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的双手也在不停地哆嗦,手指紧紧地抠着地面,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
过了好久好久,袁卿才觉得自己那颗快要蹦出嗓子眼儿的心,慢慢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跳得没那么疯狂了。
身上的力气也一点点地回来了,他咬着牙,费力地用手撑着墙壁,一点点地站直了身子。
可心里头,对这座古宅的疑惑和恐惧,就像一团乱麻,越缠越紧。
他不停地问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座祖上传下来的古宅,会有这么多吓人的东西?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就这么被吓破了胆,要是不弄清楚,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袁卿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拖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在古宅里慢慢地走着。
每迈出一步,都觉得无比艰难。
他的眼神迷茫又警惕,四处张望着。
路过一个房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推开门。
那扇门发出“嘎吱”
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古宅里显得格外刺耳。
袁卿的心猛地一紧,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举起手中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内的一角。
只见地上堆满了杂物,有破了洞的箩筐,断了腿的凳子,还有不知道装过什么的瓶子罐子,东倒西歪地躺着。
再往里走,一张破旧的桌子摆在角落里,上面放着一个缺了口的碗,碗里还有一些干掉的污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旁边是一把摇摇欲坠的椅子,椅子上的布都烂得不成样子,露出里面发黑的棉花。
袁卿继续往前走,又看到一张床,床上的被褥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床头上挂着一幅画,画里的人看不清脸,模模糊糊的,让人心里直发毛。
他转过头,又看到一个柜子,柜门半掩着,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手轻轻一推,柜门“砰”
地一声打开了,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他直咳嗽。
柜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只蜘蛛网在角落里挂着。
袁卿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古宅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每经过一个房间,他都会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用手中的油灯照亮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房间大多布满了灰尘,破旧的家具随意地摆放着,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走着走着,袁卿来到了一间从未进入过的屋子。
屋子的门紧闭着,门上的锁已经生锈,那锈迹就像一道道暗红色的伤疤,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漫长,也似乎在暗示着这间屋子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袁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轻轻地推了推门。
那扇门仿佛极不情愿被打开,发出“嘎吱”
一声沉闷的响声,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中夹杂着尘土和腐朽的味道,呛得袁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袁卿举起油灯,向屋内走去。
屋内的布置十分简单,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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