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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狂昭华公主的态度当真不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不论叶念尘是否冒充,总之昭华公主当众对于前夫人嫡出之女的不喜几乎毫无掩饰。
凭着叶家的地位,任着昭华公主的身份,岂会没有办法辨认面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叶家之女?非得让一个小姑娘自个证明自己是自己,这便是一种刻意的刁难。
气氛愈发的怪异起来,但因为公主的身份,所以在场之人谁都不便出声,哪怕这会已经有人可以确定叶念尘的身份,但也没谁敢多这种口给自己找麻烦。
“夫人,小的不会认错,念尘小姐长得跟夫……跟她娘很像。”
德伯实在忍不住替叶念尘说话,这大小姐回个家罢了,怎么就弄得跟审查奸细似的呢?“德管家,你眼神向来不好就别胡乱替人证明了!”
叶茹雪瞪了德伯一眼:“这天底下长得相像的人多得去了,凭一声长得像就能轻易断定?”
“这……”
德伯顿时被呛得无语,一张老脸都憋红了。
见状,叶念尘投向德伯一个感谢的眼神,转而当众取出一封信交人呈给昭华公主。
“这是临行前我舅舅镇南将军写给父亲大人的亲笔信,上头简单说明了我病愈回京之事,信函末尾处有舅舅的签名及个人印章。”
叶念尘语气很是平淡,只是就事论事的平铺直述,不知不觉间已经少了刚开始的那种对少小离家久别归的期盼与温情。
“哼,刘子同那的笔迹与印章本公主从未见过!”
昭华公主只是扫了一眼那封信,压根不曾细看,想起那浑蛋当年打砸之举,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也是心气难平:“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其实,众人都知道,这封信一出,叶念尘的身份已经完全无疑,但昭华公主向来霸道惯了,再加上当年闹得人人尽知的那场婚闹,她根本不在意所谓的嫡母应有的表面气度,完全无视掉镇远将军。
她是堂堂公主,不论如何,没有人可以压她一头。
她的女儿也是如此,茹雪才该是叶家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其他人都没那样的资格!
有些人,压根就不应该再回京城,有些事压根不应该再被人提及与记起!
叶念尘定定地望着昭华公主,目光清明,面露嘲讽,也懒得再过多争。
“是念尘想得简单了,我没有其他办法也不想再去做那什么证明。
叶家认不认我这女儿,对我来说都没太多的区别。”
她的双眸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平静却坚定:“我只想去我娘生前所居之处拜祭一下娘亲与兄长,还请公主成全。”
“笑话,你都没法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叶家人,凭什么让你在叶家胡来?”
叶茹雪当即反讽起来:“还想在这拜什么死人,你是存心想找叶家的晦气吗?”
这会功夫,她已经知道了叶念尘的来历,但却更加不愿意,也不屑于承认。
“死人?晦气?这就是你对于叶家已逝主母的应有的态度?”
叶念尘头一回冷了脸,精致的五官笼罩着发自于骨子里的威严:“即便你的亲生母亲贵为公主,可父亲的原配发妻永远都是你名正言顺的嫡母!
哪怕你们不承认我,却永远无法抹去她的存在!”
一字一句,皆为道理,更是不争的事实,莫说是叶茹雪,就算是昭华公主也无法当众驳斥什么。
可如此被打脸,昭华公主的性子岂能吃亏。
“真是牙尖嘴利!
不过你都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又有何资格干涉我叶家之事?”
她索性直接出声归罪:“刚才本公主已经说过,你若证明不了,光凭这冒名擅闯、欺骗本公主,便是罪不可恕!”
“这天下从来都没有认不出子女的父母,只有想不想认罢了。”
叶念尘微微昂着头,不卑不亢,平静得难以形容:“公主与我并无血脉之亲,认不出来可以理解,但我血脉亲父还在,念尘并非孤儿,实在不想再做这等自己证明自己身份的荒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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