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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对着小甄庄,隔着永丰河,在东北岸的邢庄也有十来户人家。
这二十来户人家组成了一个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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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民公社体制时期,生产队是一个最基本的生产核算单位。
只要是一个生产队的人,天天门一开就有见面和共事的机会,谁家有个什么事,马上全队人都知道。
生产队的队长、会计是老百姓天天见到的官。
一个生产队每天社员干什么,给多少工分,田里种什么、什么时候种、什么时候收……都由生产队长说了算。
老百姓称他们为“土皇帝”
。
庄子东头的二伯父甄成怀就当过这样的“土皇帝”
。
从亲缘关系的角度来看,二伯父是我们家最近的亲属,他和我父亲同称一个人为爷爷(甄氏三兄弟中的老大:甄华瀛)。
而且,他的母亲和我的奶奶还健在,两家人实际上就是一家人。
幼儿时,我印象中这二伯父还经常亲我、抱我。
那时候的他,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仿佛春天的阳光,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现在的二伯父却经常和我的父母不睦,甚至还时常发生争吵。
有一年深秋,父亲上河工了。
那时候,上河工不是能早出晚归的,而是一去就要很多天,等水利工程结束时才能回来。
一般工地离家都是几十里路程,有时甚至到上百里、几百里以外。
父亲那时年轻力壮,每年都要出水利工,也就是上河工。
那是一个宁静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村庄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二伯父却在这个时候,做出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把栽在奶奶自留地田头的树拔掉了。
奶奶得知后,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奶奶是他的亲婶娘,是长辈,当然理直气壮,毫不客气。
她迈着坚定的步伐,去找二大爷问为什么。
“成怀,你为什么把我栽的树拔掉了?这树栽在我的自留地田头,碍着你什么事了?”
奶奶的声音中带着质问。
二伯父被问得无言以对,他的眼神闪烁着,似乎在寻找借口。
“老婶娘,我陪你去看看,重新栽起来就是了,你不要吵。”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
奶奶信以为真,就陪着二伯父一起到了田头。
田头外面就是护庄子的河,大约有15到2米深。
河水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
到了田头,二伯父假装栽树,趁奶奶不注意,一把将奶奶推到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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