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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我是一定要查的,青丘周围到处都是端恒眼线,你来青丘之事必定瞒不过他。
若有一日他杀父之事由我这里败露,你说以端恒的谨慎小心,是会斩草除根,还是留下你这个隐患?”
望舒问。
“叱嗟!
早晓得刚才把耳朵堵住该多好。”
翊圣帝君气得咬牙切齿。
“把耳朵堵住可不够,自你踏入青丘,这事儿便注定了。”
滚水沸腾,望舒打趣了一句,旋即揭开茶壶,一边添水一边道:“反正秘密你已经知道了,不如和我合作,尚有一线生机。”
“你打算如何合作?”
“当然是我在明处,你在暗处,互相配合,把咱们这位新任天帝陛下的仁慈假面撕下来。”
望舒眸中闪过幽暗之色,对端恒的伪善,她早已深恶痛绝。
“具体呢?如何行事?”
“三皇子已经进了天牢。
你说他下一个下手的对象是谁?”
“我那傻二侄子。”
二皇子往轻的是柔懦寡断,往重了说便是软弱可欺,翊圣帝君想到那位的模样便头疼。
让他狠下心肠去对付自己的兄长,这难度恐怕和移山倒海无异。
“事关先帝还有他自己的性命,只要把实证摆到他面前,再窝囊的人也有三分气性。”
已到了该午睡的时候,望舒眼皮有些沉重,不自觉打了一个哈欠,方才继续补充:“最重要的事是他外家势力强大,有他母妃在,只要你说动他,端恒下手必受掣肘。”
“那好吧。”
翊圣帝君轻抖袖口,露出双臂捧着茶水咂了一口,趁机提条件:“这个茶,给我两盒。”
望舒觉得有些肉痛,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思忖片刻道:“顶多一盒。”
“整株茶树都是你的,给我一盒茶叶都不愿意?”
望舒眼角一抽,也来了脾性:“那这一盒你也别要了。”
说着就准备收回掏出的茶叶。
翊圣帝君连忙拉住往袖中塞,生怕晚了一秒望舒便夺了回去,嘴里还嘟嘟囔囔:“一盒便一盒。
小气!”
天牢之中,三皇子孟枯靠在立柱上,头发散乱,身上的被血浸湿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虽娇纵,骨头却硬。
刑卒各种招式在他身上试验了一个遍,他硬是一个字都没认。
昏暗的光线洒在地上,床铺就在一边,他耷拉着眼睛,硬是挤不出力气爬上去。
“三弟?”
二皇子鸿朗披着黑色的斗篷由刑卒领着进来,做贼似的压低嗓音问:“你怎么样?”
“还没死。”
三皇子抬眼瞟了下又垂落,有气无力地回。
待刑卒打开门,鸿朗便挤了进来,小心的从玉瓶中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递到孟枯唇边道:“吃了它,会好受些。”
孟枯垂眸,药丸上灵气萦绕,看上去并非凡品,他没有犹豫多久,便吞了下去。
旁人他不知道,但自己这个二哥,是个拿着刀都不知道要捅死别人的性子,他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不多时,丹田处升腾起温热之意,周身伤口之痛顿时缓解许多,枯竭的经脉中也多了些许灵力。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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