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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窗前挂着的陶泥风铃也被热情的风吹得晃来晃去,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个风铃的形状很是特别,跟个青绿色的冰淇淋一样盘了个圈,上面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凹槽点点,是个很粗糙的挂件。
现在没人来了,倒是冷清了不少。
回想当年,因为丑萌风铃挂的位置过于显眼,每个见过的客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吐槽一句:木神的审美真是清奇。
审美清奇的人还未睁眼,依旧在昏睡,可能回了最放松的家,也可能是种在这的植物们偷偷使劲儿释放生机,总之穆重好了许多,虽说达不到完全恢复的状态,但至少把这次打架的亏损补回来了一点。
苍白的脸上疲倦一点点消散,呼吸的频率在某一瞬间改变,好看的眉头轻蹙,又过了许久,眼帘慢慢掀开,露出那双如碧水如青竹的眼眸。
穆重茫然地看着窗户,眼熟的风铃和摆设让他本来就还没有完全开机的脑子越发混乱,恍惚中甚至产生了错觉。
重伤沉睡是无稽之谈,虚弱的身体也是子虚乌有,他只是像往常那般睡了一觉,醒来依旧要为堆成山的公务而繁忙,虽然忙碌却也充实自在。
一道清脆的铃声拉回了穆重的注意力,是那个丑萌丑萌的风铃,在风中扭成一朵花的时候都没有响过一声,这会儿却发出了动静。
穆重的目光又落在风铃上面,其中的恍惚变成了疑惑,他有些记不清这个风铃的存在了,但在那些还清晰的记忆中,这东西应该是不会响的才对。
疑惑与还在混乱的记忆混合在一起,让他越发头疼欲裂,穆重也没打算像在外面那样端着,反正他在自已的住宅,不用忍着也不用憋着,想怎么发疯就怎么发疯。
没什么力气折腾床,就扯过枕头抱怀里原地扑腾,弓着腰跟个猫似的,就差再抬脚往上面噔噔两脚。
“烦死了!”
穆重嘴也闲不下来,小小声念叨着,整个人都要在床上翻成蛆了,难得这次醒来身边没人,抱着有这次没下次的心理,他十分珍惜并可劲儿造作。
然后,他就和正好进门的秦无寒看了个对眼。
穆重:“……”
秦无寒:“……”
两两对视相看无言,一时间仿佛风都静止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扰了这社死般诡异的平静。
还是秦无寒先一步打破这微妙且尴尬的气氛,假装无事发生:“你醒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他可以出去一会儿再进来。
“不,不用了。”
穆重的目光也飘忽晃悠着收回来,他看到了秦无寒眼里的惊讶和笑意,可他不想提及,也不敢提及,社会性死亡的人只会希望围观的人把这件事忘掉。
两人都十分自然的假装无事发生,秦无寒进门给穆重送药,穆重这次也乖乖的不作妖,抄起药碗一饮而尽。
然后……苦味直窜大脑,帅脸瞬间皱成包子脸。
穆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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