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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荆瑶不知道的是,她们的马车才离开,身后就多了几条尾巴,一路尾随到离王府门口。
良渚望着那金碧辉煌的三个大字眉心蹙起,未曾想到这女子居然是离王几个月前迎娶的王妃,户部尚书的女儿。
怪不得有这样大的手笔。
“大哥,咱们要不要归顺她?”
少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开口了,朝着良渚询问道。
他们三个是一伙的,良渚最是聪明,武功也比他们高强,两人对他自是心悦诚服的。
“先观望观望。”
良渚犹豫不决。
前车之鉴让他如今做事步步小心,若是再替此女干一些杀人越货的事情,岂不是又一次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说罢带着兄弟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夜幕降临荆瑶才回到府中,询问了一下下人才知晓赫连钧也不在府中,被陛下宣召入宫去了。
也是,冀北之行迫在眉睫,陛下每日都能收到来自冀北的折子,上头传达的都是又死了多少百姓,一个个数目血淋淋的摆在面前。
各地每年的天灾人祸都是数不胜数的,可从未出现过如冀北这般严重的情况。
再加上先前太子的人贪污了那许多的钱财,把百姓的救命钱给私吞了,病死,饿死的人更多了。
那本该能支撑一段时间的。
“夫君这些日子操劳了,翠薇你让厨房去备些补汤,一会夫君回来了,我给夫君送去。”
荆瑶扭头对翠薇吩咐了两句,便转身入了屋内。
赫连钧尽快动身离开最好,她得将自己身世这个大问题解决掉才能有精力去办其他的事情。
那姓丁的最好是已经死了,若是还没死……
摆在她面前的就只有弑父这条生路了。
罩着纱笼的烛火下,她目光晦暗不明,眼中迸射出杀机。
上一世她是个好人,却输得彻彻底底,死得不明不白,甚至连墓碑都不曾有。
苍天有好生之德,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再输了。
宫内。
皇帝看着摆在御案上的一堆奏折满面愁容,脸色黝黑。
赫连钧静静的等着他发话。
终于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中,皇帝开口了,“这些都是冀北百姓呈上来的血书,而今那处已经是民声载道了,太子犯下的此等滔天大祸,也只能由你去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你呈上来的账本朕也瞧见了,这两年国库不充裕,户部拨下去的银钱杯水车薪,此番那些老东西都一一募捐了,倒能解了这个燃眉之急。”
“你做得很好。”
皇帝毫不吝啬的夸赞起来,虽然这臭小子平日里兴风作浪,行为不端,还总被朝臣诟病,在此事上做得很漂亮。
赫连钧微微勾了勾嘴角,依旧是那副没个正形的样子,吊儿郎当的笑着答非所问道:“那还不是父皇平日里头小瞧了儿臣么?”
“您好不容易交给儿臣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儿臣自是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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