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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受到那股香气影响,银发骑士的呼吸变得更为缓慢了,他的身体伴随着呼吸起伏,神态平静而又放松,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当中。
窗外,一道黑影倏地掠过。
披着黑袍的神秘人像轻盈的猫一样从窗外一跃而入,无声地落到地毯上,然后一步步来到床边,对着那背对着自己毫无所觉的银发骑士,缓缓举起了一根尖锐的漆黑木刺。
噗哧——
木刺深深地捅入被子,轻松地钉在了床上,没有受到任何阻力。
黑袍人猛地一惊,再定睛一看,床上哪里还有圣骑士的身影。
“你终于肯露面了。”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吐字清晰,哪有丝毫困顿之意?刚才那熟睡的模样分明只是伪装。
黑袍人兜帽下的目光一寒,调转手中的木刺,往身后刺去。
锋利的木刺穿过了站在他身后之人那轻薄的真丝睡衣的间隙,腹部与胸口之间的纽扣飞溅到地上,翻飞的衣摆被划开,露出了纹理分明的腹肌线条。
银发骑士神色冷静,眼神淡然,顺势抬起手自下而上握住对方的手腕,往外一拧。
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黑袍人发出一声闷哼,但依旧不打算收敛杀意,他抬起脚尖将从右手中坠落的木刺踢起,在凌空之时用左手一把抓住,反手朝着面前的圣骑士脖颈刺去。
见对方这样宁肯废了右手都不肯放弃,反倒招招必杀冲自己而来,一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架势,沈莫玄来了兴致。
他并没有选择使用魔力或者变换出武器,而是身法灵活地侧身躲过了那攻势凌厉的一刺,那根锋利的木刺擦着他的耳朵被用力钉进了床柱里,木刺上的毒液顿时将木柱侵蚀出了黑色的裂纹。
在黑袍人将这致命武器拔出来之前,他一掌击打在对方胸前,将其击飞了出去,紧接着身影蓦地消失又凝聚在房间另一侧,在对方撞穿墙壁之前抬起左脚一个回旋踢。
轰——
刚换新没多久的床柱轰然倒塌,洁白的纱帐飘然落下,盖在了黑袍人的头顶。
“咳咳咳……噗咳咳……”
刚才激烈的战斗过程中,那遮挡着袭击者面部的兜帽早就已经落在了身后,露出了一张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
一头黑发的暗夜精灵面色瘦削,眼神如同孤狼一般冷厉,他嘴角溢血,抚着自己的胸口死死盯着面前的银发骑士,看这眼神,若非他此刻身受内伤,一时间动弹不得,非得再站起来和圣骑士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阿什卡。”
沈莫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暗夜精灵的眼眸动了动,显然有些意外对方居然时隔多年还记得他的名字。
“你还记得我。”
“当然。”
沈莫玄语气坦然。
不就是前两天刚认识的么,他还没健忘到这个地步。
“……呵。”
阿什卡冷冷地挑起嘴角,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银发男人。
他赤脚站在地上,上身的睡衣下摆被划开到了上腹,只剩下一颗扣子倔强地系在一起,遮挡着前胸,那属于成年男性战士的健壮体魄在夜风吹拂的衣摆下若隐若现,细看上去,那白皙的皮肤如同大理石雕塑般,质感竟比真丝布料还要细腻光滑,本该有些狼狈的模样却因为那坦荡舒展的站姿而使人产生了幻觉,就仿佛他并不是穿着睡袍站在一片狼藉的卧室,而是身披盔甲握着长剑站在战场中央的战神,令人无端地心神激荡。
“果然是个天生的荡夫。”
暗夜精灵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耻。
“?”
沈莫玄活了两辈子,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因为打架的时候露肤度过高,而被人叫做荡夫的一天。
他真的很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他在想什么东西。
“你观察了我一天,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
“……你知道我在观察你?”
阿什卡脸色一变,"这不可能……没人能识破精灵族的潜行。”
“这么有自信?”
沈莫玄挑眉,“那上午在庭院,我的剑从你的头顶挥过去的时候,你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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