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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块烙铁似地刺激着他的心脏,赵景明注目着那口棺木许久。
婉秋说:“您回来晚了,连夏姐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事发当晚你怎么没在跟前?”
婉秋跪在地上就没起来过,她哭着说:“那天晚上外面突然起了火,我还在睡梦中,还是夏姐姐将我叫醒的。
后来大家都来了观音殿暂避,没想到夏姐姐却和人群走散了,大哥,都是我的错,那天晚上我要是紧紧拉着夏姐姐的手,夏姐姐也不可能发生意外。”
赵景明伸手一推,他推开了棺材上的盖子。
静静躺在里面的女子脸已经烂了,加上去世已久,已经不大能从容貌上分辨出来到底是谁。
不过从其身形来看和夏韵没什么区别。
因为已经大殓过,她穿着富丽的织锦华服,头戴赤金发冠。
她的左手上戴着一枚戒指,他认得那枚戒指,虽然只是个简单都环,但独有的金属光芒表示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这一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赵景明悲痛万分,一下子就跪在了棺材旁,痛心疾首地说道:“您要来见我,为什么不直接来云崖?上次我并没有和您好好地道过别,想着终有再见之时。
咱们兜兜转转中到底错过了多少?夏姑娘,是我对不起您!”
婉秋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她大哥落过眼泪,就是当初祖母去世,大哥回来奔丧的时候也也只是表情阴沉,但哪里见过他这般难受。
此时此刻,她也不知该如何来安慰他。
因为她知道夏姑娘是大哥最为重要的一个人,两人还没成亲,夏姑娘却已经不在人世了,往后漫漫几十年,她大哥该如何度过。
婉秋设身处地一想,情难自已地也跟着放声大哭一场。
赵景明心想夏韵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空,没想到却因此永远留在了这里。
赵景明心中除了悲痛更多的却是愧疚和遗憾。
兄妹俩哭了一场,婉秋好不容易整理好了情绪才又劝道:“大哥,我知道夏姐姐是您极重要的人,可惜您还没来得及娶她却已经阴阳两隔了。
您的心痛我都理解。”
赵景明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傻丫头,你并不懂得,她对我对大齐有多么重要。”
这时候婉秋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郑重地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绣花荷包,荷包里装着的是她捡到的遗物。
“大哥,这件东西我一直替您留着,如今您回来了,我就把它交给您了。”
赵景明接过来一瞧,却是只耳坠,那只耳坠只有一枚,上面是颗圆润的珍珠,却是颗泛着紫色的珍珠。
他曾见夏韵戴过。
赵景明忙问:“为什么只有一枚?”
“是我从那棵银杏树下捡到的。
当初我就只寻到了这么一枚。
另一枚却怎么也没见到。”
赵景明忙问:“哪里的银杏树?”
婉秋便拉了赵景明返回了之前她们居住的客房。
院子里那棵高大的银杏树已经挂满了金灿灿的叶子,周围也落了一地的银杏叶。
赵景明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枚珍珠耳环,他慢慢地过去仔细地寻找。
脚踩在树叶上发出了窸窣的声响,很快,他看见了两块厚厚的石板掩盖着,那石板比磨盘还要厚。
他忙问道:“这下面是什么?”
婉秋回答说:“是口井!
不过是口枯井,夏姐姐和我一起朝里面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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