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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妙眼皮子一翻说:“苏是取自她父亲的姓,你不如唤声二娘,也不难听。”
“可这世上有一千一万个二娘,谁知道你叫谁”
燕辞秋拿茶壶倒茶,不小心把茶杯碰倒了,“哎哟,茶茶茶——”
茶水倾洒,顺着食案往江玦那边流,沾湿江玦的手背。
繆妙二指并做诀,那茶便如同被冻结一样,停在食案上。
江玦取出一方雪帕,把手上的水擦干。
燕辞秋朝他伸手道:“我的手也湿了,师兄帕子借我一下。”
江玦犹豫一瞬,然后说:“这帕子不干净。”
燕辞秋“噢”
了声,随意地把手往自己衣袖上擦。
另一边,繆妙手一颤,碰倒第二杯茶,茶水像溪水似的向食案四面流淌,繆妙却没有心思再施法定住。
苏二看不明白,湘灵仙子的眼睛,怎么就红了。
正思索时,房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把苏二吓一个激灵。
她向后躲去,目光擦过身侧的沈烟烟,见她一手急急忙忙伸向江玦,江玦竟也安安稳稳地握了回去。
苏二尚来不及细想,来人大声呵斥道:“县尉查案,凶犯还不束手就擒!”
接着一队小卒闯进房内,包围了他们。
裴允起身问:“何事!”
领头那人着青衫,挂县尉腰牌,分明是三十出头的青年人,却显得老气横秋。
他昂首挺胸,指着江玦道:“就是你,昨日当街把县令公子杨卓踹成重伤,公子仁善,不追究你的罪责,你反而恩将仇报,趁夜谋杀了公子!”
李灵溪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县尉是昨夜跟着杨卓的其中一人。
裴允面色严肃道:“县尉指控要有证据。”
那县尉又说:“除此以外,今晨巡捕还发现沙棘巷中有一断头男尸,城外房山营驻军死了七个人,无一不是人头分离,死状惨极!
你们谋杀府兵,其罪当诛!”
燕辞秋急了,就要把身份亮出来:“胡说八道,我们是……”
“辞秋,”
江玦拦住他,“我虽不是凶犯,但目睹了昨夜案发的情形,理应作为证人,去令廨走一趟。”
李灵溪看着江玦说:“我同去。”
县尉冷哼一声,瞪眼道:“令廨来人呐,把他们全都给我押入大牢!”
繆妙和燕辞秋起立欲争,裴允一把拦住他们。
江玦说:“如你所见,昨日杨卓受伤时,只有我和沈烟烟在场。
此事与其他人俱不相干,你逮捕他们于法不合。”
逍遥县早已没有法度可言,但那县令眼珠子转了转,同意道:“那就只押你们两个人,最好别给我耍什么鬼心眼!”
说罢大手一挥,让人上去押解他们。
江玦挡开第一个接近李灵溪的小卒,横眉冷眼说:“别碰她。”
县尉大呼小喝地,立马又给他扣了个新罪名。
江玦长睫微压,盖在亮而有神的眼睛上,平白添了一丝阴翳。
那县尉被江玦这么看一眼,竟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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