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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玦巧妙躲过,并不还手。
杨兼大怒:“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
来人,拿剑来,本官要亲自斩下你的头!”
狱卒递上一把剑,杨兼拔剑向江玦砍去。
江玦戴着枷锁抬手,两指一夹,仿佛没使什么力气,那剑却陡然断裂,杨兼手上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眼前人功力匪浅,狱卒们怕了,纷纷做好后退的准备。
江玦说:“令郎身受重伤确是在下所为,不过,也是令郎当街欺辱我友人在先,我不过叫他吃了点苦头,并未杀他。”
杨兼看着断剑,心生畏惧,“可他确实是死了,我儿,我可怜的儿断头而死,头都找不到了啊!”
他说着说着哭了起来,适才端着官架子喊打喊杀的嚣张褪了,只剩一个父亲失去儿子的悲痛。
江玦听他哭声,不但没有生出同情心,反而越发厌烦。
杨卓侵害他人的时候,全然没想过那些女孩也是有父有母的孩子。
杨兼哭了几声,忽然又发起狂来,拔出狱卒的佩刀,向江玦乱砍过去。
江玦闪避,那刀劈向墙边放置的神像,把神像砸开了。
霎时间,大牢里血气弥漫。
杨兼与一众狱卒盯着破碎神像流出来的东西,两股战战。
“神罚……”
“是神罚杀了我儿!”
表里不一
地上一摊红白混杂的物,与其说是一个人的头,不如说只是脑浆和碎骨而已。
杨兼能认出自己孩儿,因为杨卓戴的金玛瑙小冠也在里面。
见此情景,狱卒们或呕吐,或瘫坐在地。
杨兼已经瘫软如泥,一点反抗力都没有。
江玦挣断枷锁,一手拎起杨兼向外走去。
“天要罚你,是因为你为官不端。
你早日陈罪认罚,才有被减罚的可能。
说,劫抢民女一事,你是否纵容或参与!”
杨兼嘴唇直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江玦准备贴御灵符的时候,他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这时离沈烟烟被带走已经好一会儿了,江玦不免担心。
他拖着杨兼飞过巷墙,把杨兼绑在县令府后院,设了个禁步结界,旋即去找沈烟烟留下的标记。
—
逍遥县东北城郊有座庄园,是从前制香发家的王姓富商建的。
李灵溪跟随于朗走进园子,先闻到的是令人作呕的熏香。
熏香来处,女人哭叫的声音撕心裂肺,间或有男人笑声、吼叫声传来。
这里,已然是地狱了。
李灵溪快步向前,在走进第二道门时,熟悉的“咔哒”
拧脖子声再度响起。
于朗紧张地拔出剑,不等他看清眼前情景,他的头就像被踢走的球一样,滚在李灵溪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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