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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毕瑶被范老夫人保护性禁了足,连自己院子都不许出。
老太太还把晋丰药铺刚请来的名医叫过来,正正规规给她号了脉,以确定毕瑶有没有受惊过度的问题。
受惊是有一点。
不过毕瑶情绪已经恢复正常,该喝点药的倒是范老夫人。
说来那晚毕瑶被容珩亲自送到范宅外,本打算偷偷进去,没想到有不省事的立马给老太太报了信,说毕瑶回来时一身是血。
毕瑶很耐心地跟每个人解释——
因为宵禁,她留宿在了长平街,然后逃犯出现,想带走他婆娘。
后来武德司也出现了,不让逃犯带走她婆娘。
再后来,双方就打了起来。
逃犯是在她那铺子里被武德司擒住的,有几个受伤,但没死人。
毕瑶更是平安无事,她就一直躲在厢房里。
至于身上的血,是出来的时候无意中蹭到的。
当然,容珩这个名字,毕瑶肯定得只字不提。
范老夫人总算听明白了,可还是心疼地抱着她哭了一场。
上一世,毕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连亲爹都拿她背锅。
现在的她却被人当成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还真挺……治愈的。
毕瑶终于被放出院子,是家里来了客人。
魏老夫人带着七姑娘魏媖一块过来串门子,问到了毕瑶,范老夫人便让何妈妈把她叫过去。
长辈们在范老夫人的堂屋说笑,毕瑶同魏媖坐进内室,一边吃果子蜜饯,一边看湘竹和魏媖的丫鬟福儿一块打绦子。
毕瑶实在佩服俩丫头心灵手巧,几根彩线就这么绕来绕去,没一会,各种好看的绳结就出来。
魏媖用胳膊肘顶了顶毕瑶,“那晚是不是惊险?六哥说,他后头一早过去,血印子从门口直到店内,院子里更是血流成河。”
“倒也不至于,就是外头吵得慌。”
毕瑶摇了摇头,“我那会儿躲在屋里,只要不吱声,就不会出事。”
“以后再遇到这般的,叫我一下!”
魏媖笑得天真无邪。
“姑娘还是小声些,这话若是教咱们老太太听到,指不定又要罚您抄《女德》。”
“你不告密就成了!”
魏媖睨过去一眼,又对毕瑶道:“武德司前头差点被裁撤了。
听说汾阳王会同几位公卿上书,借着命案一直未破的由头,参奏武德司这些年不干正事,只会排除异己,公报私仇。
可惜这会儿逃犯被抓,再晚几日,武德司就没了。”
“汾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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