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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江南一带的文人士子,喜欢故弄风雅的不在少数,尤其那些读了一辈子四书五经圣贤之道,所谓求取功名的的读书人,有的甚至年过花甲之年,至今都没有捞取一个功名,想来人生也不过如此,竟然也想来趟这趟浑水。
这三年一度赛诗会的噱头,果然如同苏致远所设想的一样。
这长亭之中所用的物品,甚至桌椅板凳,都无一例外地印上了食为仙的标志。
被淘汰的才子们,还领到了大会特意赶制的纪念品,由食为仙赞助的油纸伞一把,还有大包小包面色晶莹剔亮的干盐,这些说白了就是为了增加盐商们的收入。
比赛的现场,几位评委坐在台中央的位置,显得十分的气定神闲,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似乎参赛者最终的得胜者,已经在潜规则下拟定好,显然是被举办方收买的。
苏致远心里笑了几声,这个赛诗会搞得像模像样,表面功夫至少做得比较到位,洛文这老头也真会炒作洛凝这丫头,看来有钱的老子背后好推磨,这盐商大人倒也有些炒作的天赋。
看到杜二牧满头大汗地在场地上转悠,苏致远赶忙挥手示意道,“哦,杜兄,你赛过了么?”
杜二牧无奈苦笑道:“不瞒苏兄,我上一轮发挥失常。
名列十人中的第三,失去了一次晋级的资格,眼下正等待着最后一次机会呢。”
十人中的第三?这个名次确实太伤心了。
苏致远无奈摇头道:“杜兄,勿要如此挂怀,相信下一轮你一定会晋级的。”
“其余落选者,还有一次重新编入十人组的机会再赛,不过如果再次被淘汰,那就只能选择离开了。”
杜二牧又有些挫败感地说道。
苏致远有些明白了,十个人做同一题。
胜区的一方晋级下一轮,败区的一方再跟失败的一方比试,胜利的一方再跟胜区的比试。
这比试倒也公平,容不得作假。
苏致远和那杜二牧聊了一会儿,对于晋级之后的赛制,他也不是很清楚。
倒是眼前这一关才是最重要的。
李国文担任这一站地的评判,早已累得够呛,事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苏致远来比赛,眼见这人突然在自己眼前了了出来,再一回想他在媚香楼大展才情,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道:“你,你,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
苏致远笑道:“这您还不清楚吗,来参加赛诗会的啊,您是评委。
待会儿可得多照顾点。”
李国文听说他是来参加赛诗会的,心气稍微壮了点,傲然道:“我们这里都下了赌注的,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我的本事李大国学大师不知道吗?”
苏致远眯着眼,缓缓伸出一指,笑道:“我这都是人民币,乃是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汇票,李先生当日也是亲眼所见的,到钱庄可以兑换一些银两,你看需要下多少赌注才可以参赛——”
李国文从没有见过人民币长什么样子,又听他说的一些什么银行等陌生的词汇,脸色煞白,好奇地问道,“你这……这个可以下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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