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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渺感受到腹部传来的暖意,她神情微怔,眼里难得的有了迷茫。
阳光透过玻璃流进房里,微风带动纱帘忽上忽下。
沈渺缓缓转身,两人的目光在金色的阳光下交汇。
“渺渺,对不起,我不该冲动,不该没跟你说就去找陆苏。
我当时只是太着急了,她说她有梁咏梅害妈妈的证据……”
“简时序,这个结果不是你希望的对不对?我们一直没有好好谈谈过这个问题,今天正好有时间。”
简时序松开沈渺,下意识地伸手摸口袋里的烟,在真正触碰到烟的那一刻又收回了手。
“简时序,我理解她,我理解你妈妈。
跟邓宇超的那段感情,其实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爱情了。
早在她决定成全他的梦想的时候,这份感情,已经变成了一种执迷。
她的人生样样不如意,唯一高贵的,就是这场爱情。
她已经神话了这场爱。”
“所以她任由以后的日子被这执迷腐蚀着身体和心,熬得她骨枯髓尽,也紧紧按捺在心底不敢造次。
儿子会长大,会有自己的生活,她看着时安哥意气风发,知道以后你也会,你们都会过得很好,也会离她很远。
她始终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瑀瑀独行,这份执迷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是她人生的执念,即使这执念是她痛苦的根源,但也是她生存的希望。”
“可有一天,某个时刻,她知道邓宇超不在了,她失去了这份执念,她永远失去了她的寄托,她的世界已经苍白没有意义了,肉体于她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选择离开,是必然的。”
沈渺主动环上简时序的腰,额头抵在他的胸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不能,她不能为你再忍下去,从她嫁进简家生儿育女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再是她自己了。
简时序,放她走吧,她这辈子活得太压抑了。”
简时序紧紧回抱住沈渺,再开口时已经声音沙哑,“怎么让她走?”
“她终于可以做自己了,她不再需要那么辛苦地寻找寄托了。
每年生忌死忌、清明除夕,去看看她,告诉她你过得很好,时安哥也很好,就够了。”
简时序闭上眼,“渺渺,陪我睡会儿吧,我好累,想睡会儿。”
自慕心去世以后,简时序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这种情况在沈渺来了之后才有好转。
但今天,他睡得很踏实,跟做了全麻一样的踏实。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嗯,睡了快19个小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沈渺没在房里,打电话也没接。
简时序洗了个澡,在房里回了一阵信息,才换了衣服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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