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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惹了你什么啊,让你这么记恨他,用着他的身体,做着最恶心的事情,演着最真的戏,抢了他的一切,还要装成这副模样博同情!
&rdo;
&ldo;我还在想着,最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是不是该相信你说的话,是沈时疏还不想出来,在沈时疏回来前对你好一点,我错了。
&rdo;
张佑年抓起沈桂舟的领子,声音沙哑:&ldo;或许我今天也不该救你。
&rdo;
杂物间的门被扭开,&ldo;嘭&rdo;的一声,沈桂舟被丢上了床。
张佑年关门,拉上了窗帘,杂物间又陷入一片昏暗。
沈桂舟现在很混乱,他一时半会不知道他在哪里,一会儿在开着床头灯的酒店房间里,一会儿在昏暗的杂物间里。
但一样的,眼前的人都在朝自己凑近。
他挣扎,抖着要把张佑年推开,边咳着也要开口:&ldo;别碰我,走开。
&rdo;
声带还撕裂着,连气音也扭曲得奇奇怪怪的,本来应该很疼的,喉咙应该会很疼很疼才对,但他感受不到,张佑年脱下他的外套,撩起他的睡衣,碰过的地方反而火辣辣地疼。
又一阵反胃,沈桂舟扭过脸捂住了嘴,将恶心感压了回去,手被拉了起来,张佑年好像随手撒过桌上什么东西绑住了他的手。
&ldo;别碰你?那你就能让张建邺碰?沈桂舟,拜托你搞清楚,沈时疏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这是惩罚,违反约定的惩罚。
&rdo;
又是惩罚,他不要,会很疼。
他想疼,但不是这样疼。
绑在床头的手倏地收紧,攥着手心的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掌心,血沿着缝往外渗,漫过指甲,指尖,从掌心流下,滴在了手腕上。
但他还是感受不到。
身体的疼痛倒是清楚地、放大地抽疼着,他往常都忍得了,咬着牙闭着眼就过去了,今天不行,他疼得抽泣了两声‐‐这才发现,鼻子抽泣不会伤到喉咙。
张佑年突然停了,掰开他的手来,把他手心的玻璃碎片拿开,往地板上一丢。
玻璃触地声音很清脆,好像还弹起来了,撞到了门板,又弹到床边,重新落回地上,转了几圈没了声音。
就好像他的挣扎,到最后也如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波澜。
&ldo;你是有什么伤害自己的嗜好么,那这点疼对你应该也不算什么。
&rdo;
冷汗黏糊了他的发丝,顺着他的下颚线往下溜,沈桂舟颤着眼睫抽泣了好几下,实在受不了,突然张嘴吸了口凉气,猛地咳了起来。
还是疼。
手心的玻璃碎片被丢了,他抖着,将指尖使劲朝掌心的伤口猛摁,抓着、攥着、抠着,指尖沾满了血,湿漉漉的,可都没有身体感受的疼。
他还是分不清眼前的场景,脑袋好像短路了,回放的机子坏掉了,播放到一半,播到酒店门被踹开,就再次往回退,退到他刚跟着张建邺到酒店的时候,没有人再闯进来带他出去。
带出去了也只是坠入另一个地狱。
–
&ldo;谢……谢谢你。
&rdo;从酒店出来,两人跑到街边拐角的音像店停下,沈桂舟靠着香樟树,喘着气道谢。
张佑年呼出口气,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打电话。
&ldo;喂,赵叔,嗯,对,我们在拐角音像店这里,一颗树旁边‐‐还要多久?好。
&rdo;张佑年挂断了电话,朝他看来,第一句话便咄咄逼人:&ldo;你怎么敢的。
&rdo;
&ldo;什么?&rdo;沈桂舟一愣。
&ldo;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要资助你,你不用先调查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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