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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想将手从带子里挣脱,带子不是什么好质地,便宜窗帘没法指望它用上多好的带子,却意外卡得死紧。
他摩挲着,那扎人的布料不断刺着他的手腕,摩擦出一片红痕,有些地方还起了皮,刮到原先绑着纱布的地方,一阵刺痛,纱布透出星点的血影,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起泛起血来。
药效上来得很快,沈桂舟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张佑年冷笑着,蛮力扯开他的衬衫,衬衫上的扣子绷了出去,&ldo;扑通&rdo;地沉进杯底,瞬间没了声响。
&ldo;可惜了,&rdo;张佑年轻声呢喃,冰冷的手抚上他脸颊的泪痣,&ldo;没能把你换回来。
&rdo;
沈桂舟费力地将眼睛眯开条缝,张佑年望着他的脸庞,满眼落寞。
他知道,张佑年又在透过他看沈时疏了。
&ldo;你还挺倔,&rdo;张佑年一收眼底的落寞,冷漠逐渐爬上他的脸,&ldo;费尽心思拿到身体控制权,爬上我的床,当着我的面勾引别人,现在叫我来,还装出一副屈辱的模样。
&rdo;
张佑年嗤笑,&ldo;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上赶着操你呢。
&rdo;
&ldo;你装什么。
&rdo;
没有准备,沈桂舟一个激灵,疼得直皱眉头,床单都快被他撕扯开了。
他咬着牙,却憋不住,张开嘴巴,呜咽不出一点声音。
他连宣泄口都没有。
手腕摩挲出了血痕,本应火辣辣地疼,但沈桂舟已经感受不到了,他整个人都疼得麻木。
他别过脸,张佑年却执意将他的脸掰过来。
&ldo;你以为你剩什么,也就这张脸同沈时疏一样了。
&rdo;
沈桂舟头晕脑胀,伴随着耳鸣,什么都没听清。
这场噩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外头的夜都沉了,久到居民楼都静了。
久到沈桂舟撑不下去了。
张佑年才终于抽身离开,撇下一句,&ldo;没劲。
&rdo;
微微被薄汗打湿的发丝糊在他的脸上,划满血痕的手从带子里松开,厚被子被扯过,盖在他身上,他疲倦得眼皮都睁不开,耳边响起拉裤链的声音,披外套的声音,鞋帮敲打地面的声音。
他只是昏沉着,一动不动,声音却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宁可听不见。
门被沉重地扣上,将那些破旧家具震得一抖。
沈桂舟眯了眯眼,胃里翻江倒海,重新合上了眼眸。
–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洒进窗台,透过他的眼睑,沈桂舟还没睁眼,耳边就传来外头邻居的攀谈声。
沈桂舟认得,是对门赵姨的声音,赵姨早出晚归,现在可当是才早上八点。
他喉咙干渴得要烧起来了,手脚还在发软,眼皮子撑半天也撑不开。
可他得起来,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在花店忙活好久了,今早小刘还有课,大藤送花,阿雅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意识昏昏沉沉,他强撑着动了动身子,却痛得跟要散架似的,沈桂舟忍不住吃痛地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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