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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都是次要的。”
司徒尽边说边给对方抓头,白照宁生病这几天都没好好洗过,“跟你比,丢了也没关系。”
白照宁放松四肢,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那你什么时候正式入职。”
“明年开春吧。”
司徒尽说,“现在年底了,交接工作不好做,等上面把两院的内部工作重新调配好也是过完年的事了。”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那你这岂不是放了长假了?”
“嗯。”
“北京也不去了?”
“去。”
白照宁立马顶着一头白色泡沫坐了起来,“你不是说不去了吗!”
“我没说是去工作啊。”
司徒尽挂着两只满是泡沫的手说,“我是说迁墓的事。”
没两天后,司徒尽就张罗起给白绛迁墓那事了。
重新入土那天现场挺庄重的,白绛生前的好些大小下属和战友们都来了。
等人都走了以后,白照宁才自个跪到墓前,拿出一个玻璃瓶放到了墓碑旁边,玻璃瓶里装的是祁连山上的土,白照宁让人给带回来的。
祭拜完这边,白照宁又带着司徒尽去了他母亲的墓园,这两个墓园之间距离很远,属于是在一北一南了。
白照宁把一张崭新的照片贴到碑上,司徒尽捏那张已经褪色发旧的照片看了看,又看白照宁,“你和你母亲长得比较像。”
“那还说用,我爸那么糙,长得像他那我多埋汰啊。”
白照宁也凑过去看,“我妈可温柔了,从来不打我也不凶我。”
司徒尽:“那你怎么没遗传一点她的脾气。”
“我脾气怎么了!”
白照宁冲道,他夺过照片收了起来,“我脾气已经够好了!
我能忍你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很好。”
司徒尽失笑,“别跪着了,起来吧。”
走出墓园后,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已经是十二月初了,这个点的阳光温度有点低,两人走在干净的柏油路上感觉有点凉了。
停车场在山下,走下去还有一段二十分钟的路程,下山这条道上两侧种满了银杏,此时正是银杏变黄的季节,无论是枝头上还是脚下,眼前都是黄灿灿的光景,像一种秋去冬来的落笔。
“你觉得这些叶子像什么。”
司徒尽问对方。
白照宁想了想,“扇子?”
“没有其他的了?”
“钱?”
司徒尽将嘴闷在围巾里笑了一下,“你的艺术细胞哪去了?”
“这跟艺术细胞有什么关系。”
白照宁突然站到路边的石墩子上,“你不就是想说我俗气吗?”
“我没说啊,我只是在点拨你而已。”
司徒尽望着突然比自己高了一截的人,手抓紧对方防止对方掉下来。
“你说是点拨,其实还不是找个机会找个台阶炫耀一下自己的高级见解,我还不懂你……”
司徒尽转个身背对对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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