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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补?你说得轻巧!”
徐华把背心抖开,比在身前给他看位置。
“你好好看看,这里咋补?在里边缝,磨得慌,在外边缝,就得揪起来一块,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
我要这么出门,你就不怕别的男人光盯着我这看?”
“里外都不行,那干脆别缝了,到了晚上我也方便……”
林春生是个正经人,像这种夫妻间的俏话,他两三年也说不上一回,这就是看徐华生气了,所以才想着玩笑一句,逗她开心。
结果呢,不逗还好。
这一逗,反倒把徐华给逗急了。
“林春生,你胡说个啥呢?我算发现了,自打老二和海鹏娶了媳妇儿以后,你一天比一天不正经,我嫁给你五六年,你以前从来没说过这样的流氓话!”
青天大老爷,真是冤枉啊。
林春生叹了口气,“唉,我咋流氓了?我就是看你生气,想哄哄你而已,你要不领情就算了,也不至于诬赖好人吧。”
“诬赖?是不是诬赖你自己清楚,以前每天晚上几分钟就完事,自打她俩进了门,你现在一回少说半个小时,有时候还得来两……”
林春生赶紧去捂她的嘴。
“疯了,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个,我那不是怕他们生在咱们前头嘛。
爸妈岁数都大了,将来早晚是要分家的,我是长子,咱家要是再有个长孙,就还能多分点儿,不然最后就全成果易的了,你懂个屁你!”
训斥之后,徐华安静下来了。
再看看正在炕上玩儿的两个女儿,也后悔自己刚刚不该信口开河,生气地把背心往桌子上一摔。
“那你说吧,这事咋办。”
“啥咋办?不想缝,再买一件不就完了?”
“又提买,买不用花钱吗?”
林春生没耐心了,“那你想咋办!”
徐华咽了口唾沫,抓起背心丢了过去。
“拿着它去你妈那告状,既然是她俩洗坏的,那就得由公中出钱给我买新的。”
林春生又丢了回来,“不去,这不合规矩。”
徐华又丢了过去,“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咋就不合规矩了?”
这回林春生没再丢回来,而是直接团成团,扔到炕上去了。
“这还用问?你的背心要公中出钱买,那明天谁的裤衩漏了洞,是不是也得要公中出钱买?真到那时候,你又不乐意,还得撺掇着我去说,我可不去!
再说你口口声声说人家俩是故意给你洗坏的,我问你,人家为啥要这么做?你得罪她们了?”
“别胡说,谁得罪她们了?我现在哄她们都哄不过来呢!”
“所以说啊,人家有啥理由要故意这么做?还是像我说的,劲儿使大了而已,少在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徐华都要被他气坏了。
尤其是最后这句,她成了小人,那俩妯娌倒成了君子。
“窝囊废,你就是怕你妈,不敢跟她提!
别人家的长子在家里地位都不一般,你再看看你,啥好处没捞到,竟吃那窝囊亏。
好,你不去我去,反正你妈也不待见她俩,我倒要看看,这回她到底向着谁!”
说完,她爬到炕里捡回背心,重重地摔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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