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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儿袋是帝企鹅妈妈知道的,唯一可以保护小企鹅的地方,她试图将孩子裹进自己的育儿袋中,可惜,孩子的身体太僵硬了。
段乘鸢的帝企鹅妈妈走到这位失去崽崽的帝企鹅前,蹭着这只帝企鹅的背部,安慰她。
两只帝企鹅一起看着这只失去了生命的崽崽。
过了很久,帝企鹅妈妈终于有了动作,她蹭了蹭刚刚来安慰自己的同伴,随后缓缓转身,一摇一摆的朝着大队伍走去。
她不是唯一一只在暴风雪中失去了自己孩子的帝企鹅母亲。
可是这是段乘鸢唯一近距离观察到的,她缩在育儿袋中,看着地上那只幼崽的身体,就像是雕像一样,它是如此的幼小如此可怜,心情忽然有些悲伤。
看着同伴归入了队伍,段乘鸢感受到了帝企鹅妈妈的亲近,或许是有感而发,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开心。
如今已进入九月份,再过上几日,极夜就会离去。
但是谁也不知道下一场暴风雪何时来到,帝企鹅妈妈也有了动作,开始回归到大队伍中。
段乘鸢最后深深看了眼那只不幸的幼崽的尸体,最后慢慢模糊,化在风雪之中,或许等到明年开春,冰层融化,这只幼崽会沉睡在海底。
它短暂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走了一圈,而它的帝企鹅妈妈明年又会有新的崽崽,或许那时,它早已不被记得了。
幼小的生命,大自然就是如此残酷。
——帝企鹅呀
段乘鸢再次见到齐白,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此时距离帝企鹅爸爸的离开,已经过了两周。
九月份,南极这边对于时间的流速没有概念,白皑皑的一片连绵不绝,此时温度将近有零下四十多度。
大概也是怕自己真的会忘记时间,段乘鸢一直在心里数着数,当然,偶然会忘记这件事。
可是即便如此,她在思考时间的时候,没有任何提示,心里会出现一个迷迷糊糊的答案。
也许对于记住时间这件事情,只有人类会做,只有人类会发明特殊的工具以此来衡量时间。
可是动物们不会这样,仿佛天生就是如此,它们天生就知道什么时间点该做些什么,生物钟非常规律。
“嘎哦~嘎哦~”
帝企鹅妈妈温柔的推搡着段乘鸢,她知道时间到了,崽崽该下地,去开始自己的第一次独立了。
段乘鸢不想这样,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呢,每天被帝企鹅妈妈宠着,这段时间的生活虽然有些惊险,可是总体来说,还是很美妙的。
帝企鹅妈妈见崽崽不想下地独立,一直蹭着自己腹部的绒毛,抬起自己黑黝黝带着委屈巴巴的眼睛,再发出软软的啾啾声,她的动作都不由自主的轻了下来。
“啾啾。”
我不想下地。
段乘鸢使劲贴着帝企鹅妈妈,看上去非常眷恋,灰色绒毛不免又有些炸起,整个看上去跟炸起的毛绒小球一样。
那可是不知道累积了多少年的冰层啊,上次只是在冰层上待了那么几秒,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帝企鹅妈妈见此,眼中露出无奈,想要用力直接将崽崽推开,可是又怕看到崽崽哭,但别的帝企鹅幼崽都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独立,在冰层上跑着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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