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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尾泛红道:“师尊,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您,您想不想我”
见她紧闭双眼不曾回话,他吻了吻她脖颈越起的青筋,眼神淡淡。
“……若我将那五年的境遇尽数还给您,您可受得住”
“……杀了我。”
秦栀浑身从头到脚无一不痛。
“杀您”
他略微挑眉,眼里有几分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您,怎么舍得,又怎么敢弑师”
在秦栀愈发呆滞痛苦的神色当中,他挥兵而下,上来便是最为猛烈的攻势,很快便横扫整片战场。
他的武器贯穿深入,肆意地劈砍刺挑,大雨冲刷下,却叫兵戈前进更加顺利。
秦栀往前爬了几步,又被捉住手腕拽了回来,两只手被禁锢在身后,她颈部的皮肉紧绷着,忍不住吐出几声痛呼。
他却如听仙乐,心中愉悦到压抑不住笑声。
嘴里碎碎地说着:“这才哪到哪呀,您只有这点本事吗”
鼓点阵阵,号角声传遍古战场的每个角落,苍冷魔气亦是散布在秦栀的四肢百骸中。
秦栀回眸望他,精神恍惚下她几乎辨不清那人容貌,有时是魔星后卿疯癫的笑,有时又是褚云祁声声泣血的控诉。
“师尊,您不是说,您回来了,便不会有人再欺辱我。”
“…*…”
“可无涯谷外,您亲手劈开了我的墟鼎,您要杀我,您也要杀我!”
“您与那夺舍之人,根本没有区别!”
他眉眼皱成一团,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在秦栀身上,秦栀心头一揪,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是了,她一定入了梦境,这五年来每一次噩梦骤醒时,听到的都是褚云祁的质问。
她捂着双眼掩下泪水。
她后悔极了。
而他目眦尽裂,拨开了秦栀的双手,“师尊如今连看都不愿再看云祁一眼么”
他掐住秦栀的后颈高高抬起,迫着她亲眼看见战场厮杀。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肩颈,他咬上她的锁骨,落下一圈齿痕,出于生理反应,她忍不住落下泪来,他慌乱了动作,凑近几分打量着她。
“师尊,只要您说,您错了,你依旧疼爱云祁,依旧愿意陪在云祁身边……”
这次的噩梦似乎格外冗长,竟给她解释的机会,而非立刻苏醒。
秦栀抓住他的手臂,似是担心来之不易的幻境即刻便烟消云散,她抬眸面无血色地望着他:“若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
他怔住了,旋即俯在秦栀身上低笑不已。
而秦栀继续说:“我杀你是为了剥离镰鼬鬼骨,九转墟鼎丹亦是我为救你而炼制。”
魔星后卿抬起眼帘,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夹杂着几分疑色,更多的,却是那几近于卑微的渴求,似乎希望秦栀未曾骗他分毫。
“信我,云祁。”
清风入帐,二人都清醒了几分。
“太迟了师尊,”
他手指攀上秦栀的指尖,抓着她的手覆在自己心口命门。
“您为我炼制九转墟鼎丹,怕是白费了一番好意。”
秦栀瞳孔一缩,指尖颤动,而他继续浅声说道。
“如今您看看我,究竟还算不算是个人”
胸膛之下一片静默,冰得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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