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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屠夫和陈大娘惊讶。
陈二丫说:“我看到夜游班有比哥哥大的人,连夜游使每晚也要去夜游班学大字呢。”
难得陈二丫说这么多话,“我问了小云,她说只要过了申请的,不管多大年纪都可以去上学。
我放学时还看到了白发爷爷,他们说那是府学上的胡夫子。”
陈大子越听越兴奋,他感激望着妹妹,随即殷切看向陈屠夫。
陈屠夫神色犹豫。
陈大子争取道:“夜游班每日晚时才开始,不会耽搁白日做工。”
陈屠夫说:“晚上要为白日做准备,你也去上学,家中就留你娘一人多辛苦。”
陈大子兴奋的表情暗淡下去。
这时陈大娘说:“就让大子去,我没什么辛苦的。”
陈二丫跟着说:“我可以为家中赚钱了,让哥哥上学。”
陈大子感动的望着妹妹,然后又看陈屠夫。
面对三人的注视,陈屠户点了头。
换来大儿子喜出望外的灿烂笑容。
这日后,陈屠夫家中生活并未因节奏改变而混乱,反而更轻松。
无论是二丫头还是大儿子的脸上也时常可见笑容,往日兄妹两的感情不能说差,却也不算多亲近。
现如今和妹妹结伴放学回家,做兄长的总会照顾妹妹,妹妹对兄长也很信赖。
回到家中的两人总会和爹娘提及在夜游班上遇到的趣事和惊奇,陈屠夫夫妻也听得入迷,陈大娘摸着圆滚的肚子,面带笑容,连眼角的愁纹都少了。
夜里,陈大娘睡前又毫无预兆的笑了声,准备睡觉的陈屠夫问:“伱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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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娘坐起来,神色兴奋得大有彻夜长谈的架势,对陈屠夫说:“你觉不觉得咱们的孩子说话做事起来,越来越有那些豪户公子小姐的气派了?”
陈屠夫莫名其妙:“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大娘瞪了他一眼,摸着肚子说:“咱们都是粗人,养猪杀猪卖猪大半辈子,一身泥土油惺味。
日子说不上苦,也富裕不到哪里去。
本来大子和二丫日后也就这样过了……”
陈屠夫恍惚了下,渐渐品出妻子话中的意思。
陈大娘说:“咱们没学问,现在大子和二丫却不一样了。
我打听到城内豪户的公子们也在夜游班上学习,咱们大子和二丫能跟他们学一样的学问呢!
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二丫还把每日的工钱都交给我,我就给她攒着做嫁妆,等几年绝对够了。”
“因为二丫自己有本事,我都有余钱提前给三儿做小衣裳了,等三儿出来我一定要去司夜府拜拜。
不,我明天就去司夜府给三儿求求福气。”
陈屠夫听妻子越说越激动,到了这会儿也回过神来,愕然道:“什么求求福气,司夜府是诛邪除秽的地方,又不是给人烧香拜佛的。”
“那又怎么样,咱们隔壁屋的石婶子昨天就提着鸡蛋去司夜府求福了。”
陈大娘理所当然的说:“烧香拜佛又没司夜府管用,我就去大门外面拜拜。”
陈屠夫:“……”
隔天陈大娘说到做到,一大早就提着编篮和陈二丫结伴去司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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