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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目的地附近一小截避不过去的通行缓慢,半小时后,顺利抵达演奏会现场。
开场前,南惜去了趟洗手间。
她对着补妆区的镜子涂口红,一墙之隔的走廊外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谁啊那是?我可看见了,你跟一姑娘一块儿来的。”
池靳予淡声答:“朋友。”
南惜刚把口红装回包里,脚往外踏了一步,又缩回来。
“少来,你除了我还有能一块儿看演奏会的朋友?而且你什么时候看过演奏会?还跟一姑娘。”
男人嗤笑了声,“池靳予,藏得够深啊,找我弄票就为了她?”
池靳予不落下风,淡淡怼回去:“所以你又弄张票,是为了跟来八卦我?”
那人噎了噎,语气僵硬:“我这是瞻仰艺术。”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难得听池靳予插科打诨,对方应该就是铂锐资本的薄慎。
南惜听爸爸提过,此人表面看着不太靠谱,但工作能力没得挑。
原来池靳予的票是他帮忙弄的。
铂锐一直在做国内顶尖艺术场馆的投资,能弄到VIP不奇怪。
紧接着,南惜又听见薄慎八卦的嗓音:“真背着我交女朋友了?”
“注意言辞,别胡说八道。”
池靳予警告他,再次严肃地强调:“只是朋友。”
薄慎明显不信,拖长音“哦”
了一声。
他急于撇清关系,她本该如释重负,却莫名觉得呼吸滞涩,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了。
这么听墙角也实在可笑,南惜对着镜子调整好表情,施施然走出去。
蓦地,前方传来一声:“还在追。”
她身子一僵,仿佛被钉在原地。
池靳予:“所以一会儿管住你的嘴,别让她尴尬。”
“卧槽。”
薄慎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池靳予以为他是骂自己,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他,瞧那没见过世面的样。
下一秒,才发现薄慎那没见过世面的白痴目光其实落在他背后。
池靳予转过头,望进一双微颤的泛着水波的凤眼。
揣在裤兜里的手攥了攥,表情压得平静,沉稳:“进场吧。”
他脚步没动,目光清润,像在等着她过去。
南惜竭力摁住不听话的心跳,走到他旁边。
属于成年男性的蓬勃气息,略高的体温,和他身上独有的那种淡雅香气,好像瞬间夺去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大脑和呼吸系统有些紊乱。
因为他刚才那句话,南惜整个人都不对劲。
脑袋像隔了层膜,听见薄慎压低的嗓音:“这不是你弟妹吗?玩儿挺花啊。”
“以后不是了。”
薄慎没和他们挨着坐,不知道是没弄到票,还是有意隔了两排。
但斜后方那道目光实在太火热,南惜觉得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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