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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屋内。
阿瑟兰掐住埃文的脸,把他不停拱过来的脑袋推开:“给我滚开一点,操蛋,别凑这么近,知道什么是友情距离吗?你他虫蛋的给老子忍着,你雌君呢?”
埃文不甘心,奋力挤过去,结果被雌虫卷进被子,暴力扔到床上。
埃文委委屈屈的缩到一边,阿瑟兰说:“你们那个随侍说话不清不楚的,我再问一遍,你雌君呢?”
埃文努力捋直舌头,仰着头发出了字正腔圆的一声:“唧!”
阿瑟兰烦躁的撸着头发:“别闹,好好说话。”
刚才几乎是本能反应,只想快点抵达他身边,到了之后,阿瑟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来回回的拉锯是个虫族都累,他本来都死心,打算用个一二十年把这段感情放一放。
谁知道埃文突然就步入筑巢期,而且这次来势汹汹,看他撕心裂肺的唧唧就知道了。
阿瑟兰揉了揉眉心,在被窝卷里挣扎的雄虫吧嗒吧嗒的淌着眼泪,脸上从执拗到受惊,红着眼睛不停往他的方向拱。
阿瑟兰心里难受的要命,脸上一点痕迹也不露,粗声吼他:“你唧唧什么,万一你醒过来后悔,那怎么办?你雌君怎么办?咱们谁也不能犯这个错误,憋着,知道吗?”
埃文不知道听明白没有,被拒绝两次,他筋疲力尽的丧成一条,默默地蜷缩着身体,不出声。
阿瑟兰拿烟的手指头一直在抖,思维乱成一团,他其实很想揉揉埃文的脑袋,吻吻他的脸颊,告诉他,我其实没有表现的那么不在意。
但不行。
阿瑟兰声音沉闷,拍被子:“别哭,我出去给你找人。”
说完他又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脑子一热飞进来,现在想走迈不动腿。
埃文缩在被子里,努力收回自己的气息,他无法驱逐这个雌虫,也没法靠近。
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
脑袋里来来回回的浮现这句话,眼泪在墨绿色的瞳孔里打转。
他听到雌虫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会,又快速走回来,一股大力拽着被窝卷,他哭的劈叉,吃惊的抬眸,被雌虫压在胸口。
雌虫无比暴躁的说:“我明明种了很多花,我很想你,但老子居然通通没法和你说,你为什么是什么见鬼的风暴之眼,你不是流民吗?为什么要是风暴之眼。”
埃文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被胡乱的啾了额头,他努力从被窝卷里挣扎出来。
阿瑟兰一直紧绷的神情松懈,他觉得愧疚,耻辱,强烈的道德感告诉他,不能再那么做了,应该停下来。
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松开手。
怀里的雄虫挣扎着伸出两条胳膊,虚虚揽着他的脖子,热乎乎的皮肤贴着他冰凉的脖颈。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又圆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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