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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回到车上,过了前方那个路口,才给牧洲打去电话。
“东哥。”
“后续的事交给你了,我先回去。”
“这么着急?”
“嗯。”
他舔了舔唇角,“回家,当安眠药。”
今天是周六,可怜的齐齐还没睡饱就被张婶拉起来打扫小院。
他无精打采的拿着扫帚在地上鬼画符,隐约听见熟悉的引擎声,探头看向院外,果然是那辆破破烂烂的皮卡,小胖子刚想上前打招呼,瞧见副驾驶的女人。
他睁大眯眯缝眼,惊讶到无言,回过神后扔了扫帚,一路狂奔去厨房告诉张婶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贺枝南回房洗过澡,换了条浅粉色的新式旗袍,裙摆的薄纱增添几分清纯气息,她今天不想盘发,吹干的黑发柔顺丝滑,勾缠在耳后,珍珠耳钉镶嵌在耳垂上,散着淡雅的银光。
一小时前。
他们刚刚下车就被齐齐堵死,烤鸡被抢走了,顺带把男人硬拖去当劳动力。
贺枝南走进张婶家,正在厨房忙碌的张婶笑眯眯的跑来,平时见她穿传统旗袍多了,偶尔换种风格看的人耳目一新,直夸几声好看。
“我来拖地吧。”
“不用,你去客厅坐着。”
张婶吆喝她去休息,“那些粗活有人干。”
她在客厅呆坐半响,到处见到男人的身影,刚好瞧见从二楼飞奔下来的齐齐,她起身迎上去。
“你东叔呢?”
“他在二楼杂物。”
二楼有几间房,她一间间查看,依稀听见最里面那间传来动静。
屋里没开灯,窗户紧闭,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
她推开门,试探往里走两步,手往墙上摸了半天没摸到开关,倏然有人拽住她的手,她踉跄两步,后背靠着硬邦邦的白墙。
“啪。”
灯开了,门也关上了。
她颤了颤呼吸,抬眼看向某个裸露上半身,从头往下冒热汗的男人。
他嗓音很粗,喘息声略重,“找我?”
杂物很小,堆满大大小小的纸箱,逼仄的空间里,他身上的烟味混着不难闻的汗气,充斥着她的感官世界。
“你关门干嘛?”
质问很软,撒娇似的。
魏东笑了下,伸手就能摸到门把,抬抬狂滴汗的下颌,“要打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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