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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
“年年如此,难道年年的水势都比前一年更大?”
蔺向松叹气,“司天监不能插手朝中其他事,臣了解得也并不深,只知道,这最大的问题,出在谷前当地。
从前主持的官员,虽然官位不大,可也并非都是无能之辈,也没有不好好造堤的理由,可到了谷前,还是未能成事。”
可能这也是工部尚书这一次一定要请一个公主坐镇的缘故。
可地位高低,真能解决当地的问题吗?
“殿下问起这件事,莫不是有了打算?”
“嗯,”
看得出蔺向松真是一片诚心,邵岁颐和她说了自己的打算,没打算瞒,“工部尚书来找了我,说这事最好是有公主亲自坐镇。
我想着,之前一直被三公主阴谋暗算,也得找个机会挽回形象,如果一直被动,被邵延清压着打,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臣只知道,此事确实不好办,”
蔺向松沉吟,“公主想抓住这个机会也有道理,可惜在此事上臣帮不上什么忙。”
“无妨,我自己会尽力做好准备,”
邵岁颐转念想到什么事,又挂上了笑,问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知道。”
“殿下何事?”
“我在主持祭典之前,和蔺大人素无来往,”
邵岁颐正色看过去,蔺向松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为何蔺大人不选三公主,却要扶持我?”
自己的劣势太明显,其他官员就算对此事保持中立,对于原本是长子,理应是第一选择的自己来说,也相当于是倾向了邵延清。
如今自己可以全然信任的两方,虞榕和小怀是为了自己的知遇之恩,可蔺向松是为了什么?司天监不同寻常地方,置身朝堂之外,地位稳固,原本可以冷眼旁观,不持任何倾向。
“长子所受教导更多,原本也是正常。”
蔺向松缓缓说道。
“可虞朝并不太在意这些,立贤之风更重,甚至还有过继子侄立为太子的,大人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蔺向松收敛了神色。
见对方似乎有些为难,邵岁颐原本就想说算了,无论出于什么动机,对方支持自己是一定的,没必要紧紧相逼,可又忍住了没说。
身为皇嗣,她应当有觉悟,不能再随心意处事。
“大人无需忧心太多,我也只是想知道缘由罢了,”
邵岁颐眉头微皱,“我是信任大人,却也不能不明不白……”
“臣知道,”
蔺向松接话道,“这些事不得不在意,臣明白。
这缘由……”
邵岁颐屏息等待,却没再听到下半句。
“殿下,”
蔺向松无可奈何地说,“臣有一个重要的人,很相信殿下。”
是这个原因?邵岁颐一怔,她甚至都想到了蔺向松可能是由于占卜或是什么其他的理由。
“是大人的亲人?和我有旧?我怎么从来不知……”
“不是亲人。
不瞒殿下,原本臣对三位公主,并无什么偏颇。
可这人和我关系亲厚,我不能不顾及。”
邵岁颐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对了大人,还有一事,往年修堤的劳工,都是从本地征发的吗?”
“照理说大概是吧,这我倒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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