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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记当时他去城里寻妻子,回来后便消沉了一阵。”
“他可有提过是与何人发生争执?”
“不曾,看他的伤不像是普通人所致,残忍至极,右手手筋都被挑了。”
钱垣致谢后在千霞楼附近观察,才三日不到,便察觉有人注意到自己。
钱垣假作不知,又如此几天,直到一把短刃抵在他颈间。
“别杀我!”
钱垣一边喊着一边注意那人的动作。
那人讥讽道:“钱大人也如此贪生怕死?”
“是啊!
我也是人,人都怕死。”
“只能说你命不好……”
话还没说完,钱垣的短刀已经扎进他大腿,紧住他的腕,将他手中短刃夺下快速扎进另一条腿里。
那人是个有骨气的,这样都不喊疼,钱垣将短刃拔出一截又扎进去,“你知道的,我这人阴险的很。”
见他眼神漠然,钱垣将他手绑了起来,在袖中摸到一颗毒药。
“你们下次最好研究些新的手段,藏身上太好搜了。”
见他不语,钱垣也不急,“千霞楼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钱大人是猜不到呢?还是不愿相信?”
钱垣讥笑道:“你这话哄哄别人还行,哄我还是太假了,这么大的事,这样好的伎俩,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想必是和哪位大人有关吧?”
“自作聪明。”
钱垣反而笑了,像是嘲他愚钝,“那我问你别的事,楼里姑娘的家人找来,是不是都打一顿丢出去?”
“钱大人可有证据?”
钱垣见此挑了挑眉,抽出自己的短刀擦净收好,“无妨,你欲害本官,也是死路一条。”
陆栩心里一有事就像倔驴,日夜都要惦记,话就更少,牧言曦也不觉得无聊,总还是围着她说个不停。
李瑜见了对钱垣道:“阿栩好像在大理寺养了只鹦鹉,叽叽喳喳的。”
钱恒也看过去,“你看阿栩那样,她根本没听进去。”
李瑜感慨道:“牧言曦心思不简单啊!”
“咱们阿栩简单就行。”
荣婉那边查不出情况,陆栩只能又从程安的尸格上找线索,去青玉阁正巧见席温送货回来。
他为陆栩倒了杯茶,陆栩也坐下问道:“最近送货可有异常?”
“没有,陆大人可是为上元节那庄案子而来?”
“是。”
“自从清潭露出问题后,我便改为先送酒楼再去送线,之后也无事发生。”
席温看她忧心,又道:“听说那人是飘过来的,大人可曾去上游看过?”
陆栩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上游在西郊外更远一些的地方,冬至天寒,干枯的野草意外浓密。
陆栩将马拴好,仔细搜查有用的痕迹,斑鸠叫过几声,陆栩还未站直便觉有一股推力将她送到河里去了。
她不太会水,扑腾着往岸上去,上游水竟也有些深度,感受到什么人拉着自己往下拽,陆栩急呼救命。
那人掩住她口鼻,她更难以呼吸,挣扎中陆栩听见他在耳边阴狠的责难道:“你为什么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你为什么要送她回去?都是你!
全都怪你!
你该死……”
深冬的河水刺骨的寒,陆栩折腾一番没了力气,衣服沾水更是束缚,拉着整个人往下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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