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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钱垣也起身,将簪子放在桌上,“我只知道,誓言万年如一。”
景秋不应声,他道:“等你想见我了,我再来。”
钱垣总去临风楼,难免引来疯言疯语。
“那花楼的女子有的是本事,勾的钱少卿魂牵梦绕。”
“我倒也想去试试那女子有何不同,钱少卿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原以为他不行。”
“风流女子不都一个样?钱少卿再怎么也是男人……”
于风本趁着休沐无事,拉着几位好友小聚,听到这他也不啰嗦,上去就是拳脚伺候,旁人来拉都拉不住。
钱垣赶来时,于风被挡着立于一边,被打的人叫苦连天。
他问过缘由后,冲过去继续打,力度不比于风小,众人又去拉钱垣。
这让于风钻了空子,趁乱又给了几脚。
李瑜奉命来把人带回去,在酒楼外下马,手在腰间摸了摸,惊道:“不好,我的令牌不见了,你们快帮我找一下!”
他随手一扔便要找半天。
等他找到进去的时候,被打的人都要断气了,李瑜忙让人将其送去医馆:“来不及备马车了,放马上快些送过去,一定要快,颠簸些也不打紧,保命最重要。”
到了大理寺,陈柯问过后气到要晕厥,“钱垣你如今是怎么了?平时胡闹我当你还小,不同你计较,你背的律法都拿去喂狗了?你打了人,你是要受刑的!”
“那便受着。”
于风硬气,应和道:“对呀!
大丈夫敢作敢当!”
两人被判了杖刑,送到刑部,各挨了二十大板。
柳初诃去时已经打完了,“钱兄这是犯了何事?”
“我们揍了几个无耻之徒而已。”
于风忍着疼站起来。
柳初诃给两人拿了药,让人在马车上铺了软垫,又交代车夫行稳些。
马车上两人只能趴着,气氛尴尬,钱垣问道:“你为何要动手?”
“看不惯呗!”
于风也问他,“话说,那姑娘是你什么人?”
“故人。”
“难怪,你这么精明的人也动手了。”
于风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把人先带走,事后找点由头磋磨一番的人。”
钱垣觉得李瑜说的在理,右廷尉的人都至纯至良,经历过厮杀,心境依旧如此,他由衷钦佩。
过了些日子,李瑜又来看他,提及于风,他是娼妓之子,父亲也不知是何人,从小就被人指着骂孽种。
母亲被逼死后,他参了军才吃饱饭,原先也是唯唯诺诺,被牧言曦拉着疯了几年,加之北疆人也豪迈,变化自然就大了。
于风犯了事,牧言曦几人去看他,见他老实趴着,笑道:“是刑部的棍子疼,还是军营的棍子疼啊?”
尉离也乐了:“按你这个犯事的劲头来看,你很快就能练成金钟罩了。”
“几根子而已,至于来看我吗?”
说着有人来传话说陆大人派人送了药来。
牧言曦收了笑意,于风心里发苦,拦住他的手道:“陆大人许是因为上次,我帮了她,这才回礼,我们只能算是扯平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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