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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的,家丁听的胆战心惊,自己臆想了故事,越想越后怕,连忙跑去汇报给老爷了。
表叔听完家丁汇报,险些摔了茶杯,只沉默片刻,便说:“罢了,我那表哥也是痴情人,怕是太过思念嫂子而得了癔症了。
就不和他们追究了。”
家丁连连点头。
表叔拿起椅子旁边桌上的印章,对家丁说:“你去给那富商写信,就说千金的夫婿有更合适的人选。
子季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把这门婚事推给他想也能叫嫂子安心了。”
虽说他们姚家人都知道姚复的人品,可还是架不住他花名在外——也不知道是被谁传的——虽然他自己也干过这样的事。
青楼楚馆烟花柳巷没去过,街上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都被调戏过。
当然最多也就是夸两句人长得美,衣服好看,脂粉香,妆容漂亮,不过加上上下游离的眼神和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姑娘们误以为他是登徒子或是哪家的纨绔倒也不奇怪。
严格来说这也只是几句赞美,算不得调戏,但是大家只听姑娘们的,谁管一个大男人怎么狡辩。
家丁也不敢犹疑,忙捧着印章走了。
写完信涂好封泥,盖上印章,这小物件还得还回去,自然是越快越好,迟则生变啊,若是磕了碰了,老爷可饶不了他。
表叔又被姚老头的绝美爱情故事感动到了,姚家却闹得天翻地覆。
这个只有五个男人的家庭罕见的头一次在家里弄了个议事堂。
参与的还有姚夫人的牌位。
主要讨论的还是接下来怎么办。
姚大哥说:“咱要不找人把那小白脸抓回来?”
姚复有点怕少年真是亓官卿——他若是妖怪,变成其他样子倒也不足为奇。
于是他自然不同意这个提议:
“走的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怎么抓回来。”
姚二哥一拍桌子,说:“要不咱去城北的会香楼赎个小倌,装成那小子,左右表叔也没见过他……”
会香楼是启封赫赫有名的青楼。
“二哥,你别开玩笑了。
我听说玉温天天往那边跑,她能不认识那儿的小倌吗。”
姚复扶额。
这个堂妹被家里宠的无法无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山阴公主了,三天两头往青楼点小倌,也不做什么出格的,也就吃点小菜喝喝花酒听听小曲。
因此常玉温的花名比姚复的还爆,名誉早就不知道扔到哪个旮旯里去了,整个启封城都没人敢给她说亲。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表叔得知姚老头愿意把见到的美少年许给常玉温时高兴的在家摆了两天宴席,第三天来瞅女婿时发现人不见了方才怒不可遏。
姚三哥沉思片刻,说:“爹,要不咱跑吧。”
这可真是跟姚老头想的撞一块了。
老头高兴了,但没显露出来,只故作深沉地说:“跑?咋跑?他家里有当官的,天涯海角都给你翻出来。”
兜兜转转还是把话题绕到了跑路上,姚复是真一点也不想听,干脆一拍桌子,起身欲走,到门口时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坐了回来。
“就不能不跑吗。”
姚复淡淡扫了四人一眼,“一点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
常玉温嫁不出去,她家里人又不是养不起。”
“唉……”
姚老头叹口气,“不跑也没办法呀。
表弟那颜面都扫地了,他们那当官的,最讲究的呀,就是这三分薄面!”
姚复彻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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