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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担上人命,凭她是哪家的千金,轻则发配,重则以命抵命。
到时候,王妃之位便另有道理。
姜宜不动声色,却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
谢云芷有了答案,亲昵的挽上谢玉的小臂,“玉儿,稚稚那孩子淘气,必是躲在哪个房间藏着,叫我们好找,我们四下先找找吧。”
说着故意挑衅看向姜宜,“王妃既然没见过稚稚,心中定然坦荡,我们四下看看,总是可以吧?”
姜宜笑意温和的摇摇头,“不可以。”
谢云芷变了脸色,姜宜毫不在意,正色道,“表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应该待着闺房里描字绣花,等王爷为你寻个好人家,动辄便要抄检嫂子的院子,是何道理?传出去不怕怀了自个清誉?”
谢云芷素来柔弱示人,被姜宜呛了几句,立即红了眼眶,“小妹不过是来寻人罢了,王妃竟安上这样大的罪名。”
谢玉见姐姐泫然欲泣,顿时火冒三丈,立时反击:“怪道外头都说表兄不喜王妃,王妃嘴长得如此刻薄,表兄见了自然嫌恶!”
姜宜不以为忤,语气依旧如之前那般,“王爷那样爱你姐姐怜你姐姐,怎么不许你姐姐王妃的位置,反而娶了我呢?”
她话落,姐弟两就变了脸色,怨气如黑云一般笼罩四周。
谢玉还要针锋相对,被谢云芷拉住袖子,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便依言向身边人使眼色,手底下的嬷嬷慢慢退下,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姜宜冷笑一声,放任她们去。
谢云芷与谢玉两人神色阴沉,胜券在握。
嬷嬷们将厨房找了个遍,也没发现稚稚的踪迹,只从后院挖到一个密封的坛子,便搬了进来。
姜宜瞧见那坛子,神情微愣,不知里面是何物,落在谢玉眼里便是心中发有鬼,“王妃,里面是什么?你且说说看。”
姜宜面色坦然:“不知道。”
谢玉俯身下去,目光往坛子四周细细打量,很容易就发现了一根干枯发黄的长发。
他捏住头发,眼底的阴冷不加掩饰,“这是什么?王妃还要说没见过稚稚吗?”
姜宜揉了揉太阳穴,“一根头发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哪位嬷嬷掉的头发,你怎么就有一口认定它是稚稚的呢?”
“王妃这样说,就请打开坛子给大家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宛云在一旁头摇成了波浪鼓,“不可,王妃万万不可。”
更加验证了谢玉的猜想。
谢玉:“区区菜坛子而已,为何不能打开?”
底下婆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
“就是,除非里面不是腌菜。”
“我看呐,八成是稚稚,被害死藏在里面。”
“啧啧啧,王妃平日看着与世无争,背后却是蛇蝎心肠。”
“......”
姜宜揉了揉眼角,不耐的叫他们抬走,“你们想看就带到院子外头看,别将我这院子里染上味道。”
一行人气势汹汹带着坛子出去,不消片刻,围墙外便传来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坛子里装的是小女孩吐出的脏物,以及失控拉出的污秽。
因它有毒,不好就地掩埋,便叫人封在坛子里再埋,谁曾想被不长眼的挖出来。
尘埃落定,姜宜也没忘记通风报信的流云,她招招手,“流云,你过来。”
而后笑盈盈道,“烦劳你去表小姐院里跑一趟,就说稚稚在她院里小厨房里,受了风寒所以在灶火旁暖着。”
流云神情怔住,须臾,抬起头来,眼里衔着恨意:“原来王妃早就知道了,都说王妃性子软弱好欺负,谁知王妃才是心思最深的那一个呢?”
姜宜微微一笑,不欲同她多言,转而吩咐栖云,“你同流云一起去吧。”
栖云心领神会,扯住流云的衣袖将她强行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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