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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后头的裴瑾见状,猛地上前将人踢飞,她张臂挡在申时晦身前,手中刀片乍现,目光紧跟着地上的人,不放过他一个举动。
李崧匍匐在地上,闷哼一声,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溅落在茅草干上,囚衣的前胸处洇出红晕,印迹愈蔓愈大,他胸口的伤还未结疤,此刻伤口彻底崩开,他在剧痛中支起上身,终于想起了面前的这个人,这个害得他沦落到此般地步的人。
撑起身,他靠上石壁,用手抹掉嘴边的血,又咳又笑,“申氏公子光风霁月,世人称道万流景仰!
让他们都来看看啊!
如今……咳咳……如今成了什么样子。”
他视线对上裴瑾,“小子,你唤他老师?哈……一颗被他捏在手里的棋子!
你比我可怜啊,我在他们脚边摇尾求食,我是狗,你连狗都不如!
为人棋子,看看我……咳咳……我就是你未来的下场!”
裴瑾俯瞰着他,半步未动,看他恼羞成怒,又看他声嘶力竭,肆意詈骂,看他把她当作曾经的他,却翻不起一丝该有的情绪。
他们不一样,从一开始便是不一样的,她眼底只有漠然,“你说错了。”
“错?我何错!”
李崧狞喊一声,“雏子一朝入朝,公然与我作对,与詹兆渊作对,不是他申时晦的意思,又有几人有这个胆!”
他再抬手抹掉嘴边涌出来的血,灰败的脸上迸出精芒,“我当初做了那些事又如何!
你们欲与天斗,自寻死路!
我只是站在了你们的对立面,我为求生,有何错!
如今你申时晦在泥潭里滚一遭,不也沉沦在这些蝇营狗苟中!”
他大笑,仿佛把淤塞十年的郁气全数散尽,“你当年多憎恨啊,骂了那些人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可笑!
可笑!”
裴瑾目光阴沉,她欲进前却被拦住,申时晦缓缓走过她,“你说得不错,这十年我困在泥潭里,所以,得以彻悟一些事。”
“人来于世,熙熙攘攘碌碌茫茫,去时便散如浮尘,你、我,都会是万古中一粒浮尘,所以万物无恒,世事通变,遑论善恶、仁德、忠义,可还是有一样不变的,群生皆图利,你为自己所谋,承认便了,我只是为那些死得不明不白之人寻一个清明,我不怪你,也怪不得你,举世皆溷浊,我跨不过这世间,又如何例外……”
他垂眼看着缩在角边的人,眸光闪动,“是可笑,十年前自命不凡,急于求成,最终满盘皆输,昭宸王、申家、穆靖,一个接一个倒在眼前,却只能四处偷生,躲在穷僻,恨遍了所有人,结果,恨不得所有人,不可笑吗?”
此刻,印入他眼底的仿佛不是这时的人,而是曾经的自己,他仿佛在问自己。
“万流景仰又如何......如今举目无亲,千夫所指,人皆可骂,人生至此,不可笑吗!”
他抬头望向牢房内唯一连结着外间的铁窗,望向封闭的四周,“我躲在阴暗里十年,何尝没有笑自己骂自己,岂止......我把自己弄得体无完肤,剥皮,拔骨,碾碎......”
“十年......十年......何其漫长......”
真是极其漫长,又黑暗。
申时晦仰望着上空,这十年,他每时每刻都站在悬崖边,他不断怀疑自己,如若当年他不曾参加科举,不曾与昭宸王、穆靖相交,是否便不会牵连他们,不,如若他没有因一时好奇跟着那些人进去,便永远不会知晓那些事,他会安于世命,享着申氏一族的名望,做他的高门子弟,甘于在宦海中浮沉,可父亲那句“不得入宗谱”
的遗命总是打破这些幻想,他只能拷问自己,生一遭长不过百,在云雾中昏睡而死是否更舒服,那么即便他揭旗在前,这瓦釜雷鸣的天下又有几人能应鼓在后,就这般沉沦是否才是对的,免得更添绝望,所以善恶究竟为何?是非为何?理为何?求为何?生为何!
他目光倏地落回地上的人。
“轮得到今日你等鼠辈之人笑我!
十年前我一败涂地又如何,粉身碎骨、血洒满路又如何!
十年后我回来,站在这里!”
他大步走过刀锋烈焰,立于天地。
“我仍要与天斗,不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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