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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领旨。”
宣宁帝看着下方各怀心思的人,又道:“着令大理寺和刑部协查。”
“是,臣领旨。”
因木翎泽受了伤,如今便只能先回去了。
瑄王对于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沈榭此人油盐不进,他试图拉拢过几次,皆毫无作用。
孟予月瞧出他的担忧,出言宽慰道:“殿下不用担心,昭国公虽然没有站在殿下这边,但他也不是太子的人,也不会偏颇太子,更何况还有我父亲和刑部协查,这东大营,太子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
瑄王还是有些担忧,“你可别忘了,吴怀舟可是太子的人。”
孟予月笑笑,“以吴怀舟做的那些事,若不是有沈桑宁和吴晓玥,吴怀舟只怕早已成了沈榭的刀下亡魂,他又怎会帮太子。”
想到这,瑄王也才放下心来,不过这沈桑宁倒是可以利用利用,“你从前不是与沈家走的挺近的吗,与沈桑宁也相熟,她如今抱病在床,你若得空,便多去瞧瞧她吧。”
孟予月一愣,瞬间明白过来瑄王这是想从沈桑宁身上着手牵制沈榭的意思,她脑海中浮现出沈桑宁那张温柔恬静的脸,不由得想起少时那些无法忽视的温情,犹豫道:“殿下,沈桑宁如今身体虚空,而且……”
不待孟予月把话说完,瑄王便出声打断她,“你这是念旧不忍心了?”
孟予月否认道:“妾只是觉得沈桑宁不会让她成为沈榭的累赘的。”
很显然,孟予月这话没有说服瑄王,瑄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悠悠道:“孟予月,从你当初选择写下那封信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孟予月闭了闭眼睛,妥协道:“妾知道了。”
瑄王这才放开她,“本王是喜欢你,可你也千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瑄王看着她低垂的眼睛,许是觉得有些不忍心,语气便放低了些,“听你大哥说,你姨娘近几日病了,明日便回去看看她吧。”
“多谢殿下。”
回到驿站,木清辞让云锦和月落在外面守着,坐到木翎泽对面就直接问:“我不是提醒过你吗,你怎么还……”
木翎泽瞧见她眼中的一丝担忧,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一脸无所谓,“这样不是才逼真些吗,我受了伤,宣宁帝不想查也得查。”
木清辞皱了下眉,“你要是真死在南靖,明日你北离的军队就该集结,朝着南靖开拔了。”
木翎泽心中一堵,所以方才她的担忧只是怕他死了会导致两国交战吗?
木翎泽苦笑一声,此刻竟觉得手臂上的伤没那么疼了,“我在南靖待不了太久,等把边关商贸往来一事商定后,我就要回北离了,在此之前,我只是希望你所行之事能够顺利一些。”
看着他脸上略显失落的神情,木清辞立即移开目光,轻声道:“木翎泽,你我之间一开始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你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不遗余力,但其余的我给不了你,所以你不用如此,我还不起。”
“我没要你还。”
“……”
木清辞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话题,她想着待会儿还有事,就对着木翎泽身后的流空道,“你记得给殿下上药,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清幽会替我待在驿站中,如若有事,还请殿下代为掩护。”
木翎泽淡淡点头,“嗯,你自己注意安全。”
木翎泽盯着木清辞离开的背影,眸光复杂,看不透其中的神色。
莫陌原本不太喜欢说话,但他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想了大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殿下放心,她迟早会明白你的用心的。”
木翎泽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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