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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大人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你……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朝廷律法写的清清楚楚,阻塞官道者按律当杖责二十,难道国公就能无视律法肆意横行?”
那锦袍公子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难道大人还要杖责国公爷不成?”
谁知那位老大人也有几分硬气,一挥长袍,怒斥道:“就算是国公触犯了律法自然也要负责,不过今日既是尔等罔顾律法,自当杖责尔等才对。”
锦袍公子环顾了一圈维护秩序的刑部差人一眼,无比嚣张道:“我乃国公爷之婿蒋风,我看谁敢!”
,!
一旁几个身穿衙门服饰的差人见双方越吵越凶,夹在两人之间一脸为难。
其中一位差人悄悄走到那老大人身前,低声道:“陈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与国公府的人置气?若是在太后那里参大人一本,岂不自断前程?”
那老大人瞪了差人一眼,直接被气笑了:“若是任由这等人罔顾朝廷律法,这顶乌纱帽不要也罢。”
见对方一直不让开,锦袍公子又大声呵道:“还不让开!”
就在差人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处忽的传来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队骑兵不急不缓的行了过来,这些骑兵个个身披甲胄,明亮的长枪发出深寒的光芒。
等骑兵来到近前,一股属于战场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这队骑兵先是左右分开,从里面策马走出一位身穿金色麒麟甲的女骑士,那女骑士肩披着红袍,并未戴头盔,乌黑的长发随意扎着高马尾,凤目冷漠的望着场中的众人,正是策北公主,花千渝。
见到来人,方才还很是嚣张的国公府女婿脸色一变,悄悄低着头躲到了护卫身后。
那位姓陈的老大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即上前拱手道:“卑职陈德阳见过公主殿下。”
花千渝点了点头,皱着柳眉打量着四周,嗓音清冷的问道:“怎么回事?”
陈德阳指了指躲在侍卫身后的国公府女婿蒋风,愤愤不平道:“此子故意阻塞官道,还请公主殿下主持公道。”
蒋风立即反驳道:“别听他胡说,我何时阻塞官道?明明是这老匹夫拦路不让我等离开,还请公主殿下明鉴。”
花千渝斜睨了一眼路上停着的几辆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皆是国公府的标识,而陈德阳却只有一顶略显寒酸的小轿。
不禁冷笑道:“陈大人这顶小轿如何阻塞官道?”
蒋风一时语塞,心中暗自后悔,不过名头都报出来了,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嘴硬道:“我们只是暂时在这里歇脚,何时阻塞官道?”
陈德阳怒道:“车马不能过,不是阻塞官道是什么?”
“行了行了。”
花千渝制止两人扯皮,也懒得多费口舌,而是看向一旁的差人问道:“阻塞官道按律如何?”
那差人一头冷汗,瞅了一眼一旁的蒋风,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抱拳道:“按律……按律……杖二十……”
“很好,是你动手,还是让本宫的人动手?”
那差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快步走到蒋风面前低声道:“蒋公子,还是服个软吧,公主殿下那可是军棍,不比刑部的水火棍。”
蒋风闻言脸色一变,双拳紧握,沉默良久才暗中咬了咬牙,低头抱拳道:“是草民鲁莽,还望殿下高抬贵手。”
“触犯律法就要负责,蒋公子觉得呢?”
花千渝似笑非笑的问。
“任凭处置。”
“很好……”
花千渝说着望了差人一眼,那差人连忙对她躬身行了一礼,大手一挥,几个衙役上前压着蒋风手臂就要回去。
“慢着。”
花千渝却突然叫住几人,冷笑一声道:“就在这里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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