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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少爷容禀——!”
郁宁望向了他,“堵上他的嘴,开门。”
一个侍卫听令手脚利落的自他们衣物边角扯下了布料塞入他们口中,将他们又拖远了些,而另一人则是上前推门,却发现大门似乎从内里锁住了。
他也不犹豫,一脚上去将大门踹了开来:“少爷,门开了。”
“来两个人随我进去。”
郁宁自袖中摸出两条帕子出来,递了一条给陈和光:“把脸蒙上。”
陈和光有点疑惑的伸手接过帕子,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帕子的手僵在了半空:“郁先生?您的意思是?”
“猜测,你若怕就不要进去。”
郁宁转头吩咐道:“王管事。”
“是,少爷,老奴这就去办。”
王管事闻弦音而知雅意,都不用郁宁多吩咐什么,当即躬身应了一声,带着一个紫衣婢急急的走了。
大灾之后有大疫,国师府能叫郁宁来,自然什么状况都一应都有措施等着。
就现在这样鬼鬼祟祟的隐而不发,有将人困于院内,还说病得起不了身,莫说是郁宁,王管事方才闻着这药味儿就知道八成出大事了。
张员外好酒好菜的照顾着这帮子来蹭功劳的少爷,其一是受了上头的吩咐,将这群世家贵族的宝贝疙瘩都照顾好,免得本来是来蹭功劳的,结果万一折在这上头那就是得不偿失。
于这帮子少爷而言,功劳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保着自己的命。
功劳没了以后还有机会再办,人没了,有天大的功劳对他们的家族而言也是血亏。
其二,张员外照顾着他们,等到日后这帮子少爷发达了,也自然会来照拂照拂他。
时疫这种事情虽不知是怎么过到三少爷身上的,但是人在张员外府上,张员外想要逃脱罪责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况且这消息传了出去,人人自危,各府都会急着把自己家的孩子先捞出来,到时候张员外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故而一旦发生了时疫,张员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先捂着,万一不是时疫,只是单纯的病了,治好了也就好了。
但若是时疫,将这一院子隔离开来,等到日后刘侍郎一回来,发现自家的孩子没了,其他人却又好好地,就可以推说是三少爷本身体弱,只是普通风寒,没熬过去罢了,谁敢说是时疫呢?
这样一来,其他的少爷都好好地,只有刘三少爷没了,其他家族看在这几个月照料份上自然也会保着张员外一命。
陈和光接了帕子,却没有蒙在脸上,对郁宁道:“郁先生,我们暂缓……?我此次出来伯父拨了一个积年的老军医跟着,我现在就去请他来。”
“若是真的是……我们也好有个防备,还是先别进去了吧。”
陈和光眼中闪过了一丝愧疚,随即又被坚毅所取代。
“是这个理。”
郁宁点了点头,也没有责怪陈和光贪生怕死,陈和光是镇国公唯一的孩子,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实在是不能冒险,他完全能理解。
他敢进去,越是仗着自己能操控气场,里面的病毒就算是技能点全点在传播渠道上了,也一律沾不上他的身。
“既然如此,陈少爷先回去,你便不要进去了——回去之后用流水洗手,将衣物尽数烧去,以烈酒喷洒全身后再沐浴。
在此期间,不要用手去碰脸上的任何部位。”
郁宁柔和地说:“其余仆俾回去后也如此行事,谁若敢懈怠,一律严惩。”
他说的轻慢,却无人敢不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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