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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干!”
地吼叫。
东勰在鼎沸的欢呼声里登上了沙发,把一只脚踏在桌面上。
女人们仰起头看他,怂恿的音量震耳欲聋,“干!
干!
干!”
东勰把冰桶高高举起,然后朝着它古怪地笑了一下。
突然间,没有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先是格楞楞冰块相互撞击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惨烈的尖叫,整整一大桶连冰块带啤酒就这么朝黄发女人兜头浇了下去。
所有人的脑子和身体在一两秒之内同时停摆了,若不是举在空中的冰桶还在往下滴水,会让人以为是时间出现了一两秒钟的真空。
东勰很夸张地哎哟一声,表情十分无辜,“这个桶怎么这么滑呀!
本来自己想喝点冰块降降燥的,没想到给红姐降燥了。”
他故意把手忙脚乱演过头,抽出纸巾来给黄发女人擦脸,“怎么样红姐,还燥不燥?”
黄发女人面不改色地边冷笑边点头,用称赞对手的冒进和大胆来发起无声的威胁。
她身边的一个女人禁卫军一样“腾”
地起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句什么,然后照着东勰的左脸就是一巴掌。
东勰被这突如起来的一记耳光打得猛一偏头。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等他再转回来时闪电般地扬起了手,用同样的方式将女人直接掀翻在地。
酒吧的音乐那么吵,但周围的人几乎都听见了这个耳光有多么清脆响亮。
东勰的手掌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他心想,自己下手还是重了些,这一下子绝对够那女人受的。
黄发女人就在这时开了口,她的发梢还在滴水,妆容被冲得一塌糊涂,可是精气神还稳稳地端着。
她说:“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东勰揉着自己的手腕,嫌恶地朝地上的女人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她,像是在打量两只穿过的袜子。
“怎么?红姐在妇联干过?”
女人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句子被她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干过你妈。”
说着她操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对着桌沿猛地一砸,瓶身应声炸裂,细小的玻璃碎屑四散迸溅。
她用尖利的碎齿对准东勰,表情让人想到穷凶极恶的女匪,她说:“今天就看咱俩谁有本事从这儿站着出去。”
东勰不以为然地歪了歪嘴,这女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只是个女人,把小穆从她们手里带出去不算难事。
可是十分钟之后,当一群拿着扳手拎着甩棍的男人闯进酒吧的时候,东勰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
带头冲进来的是一个光头男人,当他和黄发女人低声讨论怎么处置自己的时候,东勰竟然事不关己地走神了,他下意识地把覃嘉穆藏在身后,脑子里面居然在研究这人的扮相,他想怎么所有坏人的打扮都像复制粘贴出来的:光头、纹身、金链子,谁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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