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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也确实是没沉住气,想试试有没有进一步的可能,因为感受到了威胁。
其实一开始没留意,是他大伯说那辆车眼熟,他经过的时候也就留意了下,才认出是周鸣初,是文禾那位上司。
两人之间有过短暂的一眼对视。
如果说在公司的注视和在医院的目光都是错觉,那么一个男人出现在女下属的家附近,有些事就不用多说了。
而男人间的那点微妙,一眼交锋足以。
尤其在双方都没有太多掩饰的情况下。
“叮——”
电梯门开,梁昆廷干脆也跟走出去,问一直没说话的文禾:“在想什么?”
文禾微微侧着脑袋说:“想你为什么要承认?”
梁昆廷把工具钳塞到裤子口袋,说:“不承认的话不是更丢脸?”
文禾怔了下:“那你还……继续和我?”
“还不放弃?”
梁昆廷笑起来,要他怎么说,进一步没资格退一步又舍不得,何况:“我看你跟他也没有更进一步?”
这话带着明显的试探意味,文禾抿着嘴看了他一眼,说有事,转身走了。
第二天的出差有点赶,从广州到北京,放下行李又去跟会场的事,跟到深夜,周日的正式会议再次忙成一团。
渠道大会很隆重,整个华北地区的经销商几乎都来了。
流程不算少,讲渠道政策,也展示产品,展示e康的原创性成果。
谁敢说医院的医疗水平跟器械没有直接关联?毕竟医术再高的医生也没有透视眼,一台好的设备,检查精准辐射也小,能够最大程度地减少结果误差。
作为销售,文禾她们的底气也来自于产品,这是一家公司的信用和口碑。
周鸣初上台发言时,文禾出去跟了跟签到的事,回来时,周鸣初的发言已经过半。
后排站了几个同事在聊天,文禾过去时听到小蔡说周鸣初太高了,萍姐问:“怎么了,你还怕对不齐啊?”
“萍姐啊,”
小蔡一下涨红了脸:“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私下糟蹋领导是一种乐趣,小姑娘不懂,萍姐说:“这就不正经了?那些男人拿女人开玩笑可没什么顾忌的,怎么下流怎么来,脸皮厚点,乐子嘛。”
大家会心一笑就好了,谁当真呢。
小蔡不想理她了,过来挽着文禾,解释道:“我没那意思,就是觉得周总这会挺有魅力的……我什么时候能跟他这样就好了。”
确实,周鸣初虽然声音还没太恢复,但丝毫不影响他讲话的流畅度,长话短说,但句句精彩。
他有他的风格,不必夸夸其谈的那种,发言足够犀利,也足够有力。
演讲本身就是一种影响力的扩散,文禾理解小蔡的向往,低声安慰她:“没事,萍姐开玩笑的。”
“嗯嗯。”
小蔡是真的对周鸣初连丁点想法都没有,她想到那天周鸣初平时的凶样,这会还心有余悸地问文禾:“那天周总摔笔,是因为代理商串货的事吧?”
文禾微怔,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会后,皮老板过来找她。
这位奸似鬼的代理商,做了错事还淡定得很,一提串货的事他就打太极,或者暗示文禾,大意是我挣钱你也挣钱,我被罚你也不好过,所以你想想办法,怎么能帮我把这事给糊弄过去。
文禾忍着脾气把他应付走,会场中有很多代理商围着一位浓眉大眼的管理人员,文禾去收拾会场,收拾完看到毛露露发来的照片,她们那条巷子坏的路灯全修好了,终于不再阴森森,像随时能蹿出一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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