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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少年还背着姑娘,只腾出了右手,每杀一人,只用一剑,只攻不守,以夺人性命为生的一群黑衣人都被他杀的头皮发麻。
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那人犹豫了一下,转身便逃。
温酒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听觉却变得异常灵敏。
有长剑落手,有人重重落地,有枝干被一剑劈断……温酒趴在少年肩头上,血腥味在四周蔓延开来,她心里竟没有半丝恐惧。
“阿酒。”
谢珩低声喊她,许久就绪,才憋出一句:“不要怕。”
温酒冷的浑身发抖。
少年却以为她是被他杀人的血腥场面吓到了,蒙上了眼睛是不假,可她又不是死人,耳朵听的见,那么重的血腥味也不可能闻不到。
温酒抓着少年的肩膀,指尖泛白:“杀,一个都不能留。”
有这一句就已经足够。
谢家的少夫人又岂会是那种见血就晕,胆小如鼠辈的胭脂俗粉?可惜她蒙着眼睛没有看见,少年的眼眸一瞬间星华流转绝艳之姿。
谢珩说“好。”
从已经死透的黑衣人手上捡起一柄剑,掷了出去,长剑穿胸而过,那逃跑的人当即倒地而亡。
温酒昏昏沉沉的,听见少年说:“有这追杀千里的功夫不去前线杀敌,偏要给人当走狗,死不足惜。”
不是清白之身温酒身上全是血,回了谢府自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大夫和丫鬟们在屋里忙碌着,谢琦守在门口,虽说里头那姑娘一声哭喊都没有,但少年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谢二夫人脸色难看,“这个温酒怎么成天招惹是非,回去一趟就搞成了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给府里惹多少麻烦!”
此刻已经是夜半,谢府里已经许久没有在这个时分灯火通明过,谢老夫人带着两个才八岁的龙凤胎和一帮仆人丫鬟去了凌苍山的道观祈福还没回来。
这府里就谢二夫人最大,她正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把温酒赶出府。
谢琦神色认真道:“母亲,温姑娘不是会惹麻烦的人,谁也不想遇上这种事。
您若是累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里有儿子守着便好。”
谢二夫人一时哑口。
这个脾气好到十六年从未同人说过重话的儿子,今天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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