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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
老蔫双手兜着脑瓜勺炕头上一躺嘴里蹦出一句:“真奸,都记下了!”
秦虎一脚踏进门来,毛巾还擦在头上就嚷嚷着:“旺财哥,老蔫,去泡泡温泉啊,难得难得!
真他娘舒坦……”
一夜无话,除了轮换警戒不敢放松,六个人吃饱喝足又是洗洗涮涮,舒舒坦坦地享受了这一晚难得的时光。
天色未亮,六人麻溜的起来,先悄悄把十九匹喂饱饮足的马匹拉到了村外,特意留下满院子里一地的狼藉。
,!
秦虎叫上巴子,刘旺财也伴着过来,秦虎牵着一匹挑出来的驮马来到老汉的障子前,没等秦虎开口再喊,那门就开了,微微的晨光里,只见老汉高拱双手在门槛上喊了一声儿“各位当家,天天都是好兆头,条条路上都平安。
一路顺当啊!”
又画成了大花脸的秦虎哈哈哈地就忍不住了,这下院里院外倒都像是戏台了。
“老哥哥,搅扰了堡子,人吃马喂的让乡亲们破费了。
这匹驮马跟着俺们累瘦了,马还不算老,给你们找补找补,也算给他找个好人家吧!”
“不敢不敢,乡里乡亲收不得收不得!”
老汉急忙摆手,怎敢收下胡子的东西。
“老哥莫担心,这牲口不是俺们抢来的!
留下不会有啥祸事。
原本俺们也不是胡子……嗯嗯,要是官军进山问起俺们,你就实话实说……”
“不能不能!
咱胡家窝铺的乡亲从没见过啥胡子……”
“嘚,一番心思演给了瞎子看!”
秦虎火上头正要发作,灵机一动又笑了出来,“前面的村屯堡子都见过咱们了,你说没看着,官府说你包藏胡匪,掉脑袋的罪过!
老哥哥你可想清楚了?”
老汉给秦虎的话吓的一哆嗦,鼻洼鬓角就见了汗!
秦虎却也不想再留,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马真就溜达进了院子。
那老汉本还以为是祸事临头了,没成想变成了肥猪拱门,稍一楞呵说了声“爷台稍等”
,扭身就跑进了屋子,片刻工夫他拎着个小包袱又跑了出来,“家里存下的几个腌鸭蛋,弟兄们带上,路上吃路上吃……”
秦虎伸手接了翻身上马,一声呼哨“走啦!”
,堡子外头又是一阵子喧腾,转瞬间“大队胡子”
走了个干净。
……秦虎在地图上把从小市沿着小汤河进关门山的线路标注为1号线,这里离本溪最近,最方便调兵推进;胡家窝铺向北通小市,往西通草河掌,东行就进入了关门山深处,必然是奉军关注之所,所以秦虎才挑了这里故布迷阵。
同样的方法,秦虎把从赛马集东沿着铺石河的小河叉进入龙王庙的这条小路标注为2号线,这也是秦虎、郑道兴他们进关门山时走的路。
把再往东一些,沿着铺石河的另一条大河叉往北去碱厂方向的大路标注为3号线;而把3号线东部流向灌水镇的那些大小河叉标成了4号区。
这些线路、区域都是奉军围困、切割、搜剿关门山及附近区域的基点基线。
老蔫和满囤去3号线那边观察动静儿了,巴子和狗子在不远处盯着2号线,回到龙王庙附近的营地,秦虎一直在考虑下一个剧本怎么演?谁都想打知己知彼的仗,可好多的仗都是靠着猜来猜去干的!
秦虎觉得舒大飞的话里基本上算是实情,也很想出山去瞧瞧奉军的集结布署,但最终也没开口。
他倒不是担心刘旺财和老蔫拦着不让去,只是分开简单汇合难,探出啥情况来也是白费!
身边的刘旺财听着秦虎嘴里嘟嘟囔囔的好一会儿了,就只寻思着怎么拦下他要单独去冒险的想法,却听秦虎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能再分开了!
能急死个人……”
“对对对,咱不能再分开了。
少的,你要想弄清楚山外的情况,咱不如再去道儿上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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