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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爷只看一眼便点头,说:“是我的,前些时日在地下赌坊输了钱,我就拿去金玉街换了银子。”
陆子卿问:“你可曾记得,五年前在平州的柳荫县抓过什么人?”
“五年前?”
金爷垂眸想了半晌才说:“记得,你是……”
“别问,快说!”
陆子卿将发簪压低力道,差点刺破皮肉。
金爷收回神咽了口唾沫,说:“几年前有个在宫里当差的同乡找到我,要买一个画像之人的命,我和手下的弟兄查了两年才将人找到,这块玉珏就是从他那里拿过来的。”
“画像上的人呢?在何处?”
“死了。”
“什么?”
陆子卿拿发簪的手收紧,颤着声音说:“他……”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
陆子卿又被拉回到五年前那个,村子狼藉死人遍地,家中火光冲天的白昼。
四处的蒙面人杀完一波又来一波,他带着师姐逃,可怎么也逃不出杀手的追捕,师姐走散。
等他们再回去,将村子翻了个底朝天,就连附近荒野草坡都找了,也没有看到师父的尸体。
“他……死在哪里?”
陆子卿眼里浸满寒意,颤着声音问。
金爷额间冒出汗,说:“其……其实也不是我亲手杀的,他受了伤,我们一路追到村子后面那条河边,他投……投河自尽了。”
投河自尽?陆子卿眉间牵动着,心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猛然沉下。
残存多年的希望角落塌了,连同无数个日夜的念想与不安一起,彻底塌进尘埃里。
曾经以为,师父只是被掳下落不明,也试想过会被关在某个地方。
不曾想,那个最不想要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他收起情绪稳了稳,问:“你那个同乡在宫里哪个衙门?”
“他在内官监里任掌司一职,至于他为什么要买这人的命,我属实不知情,我只是拿钱办事,不过……”
金爷说:“他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宫里当差命都不会太长,还是我亲手埋的。”
包厢外,锦衣卫已经悄然行动,将楼里上下控制起来,包括金爷那两个同伙。
郎司火急火燎走近包厢门外,隔着门歪头听了一下没动静,心里开始慌乱。
师妹不会是被?他正要伸手推门,旁边杨舟楠就先出了手冲进去,只见被捆成粽子模样的金爷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窗户外闪过一道人影。
萧彦几个大跨步跃窗而下,从二楼跳到后面小街,眼瞧一辆马车飞速而过,行人惊叫退避。
杨舟楠紧随其后跳下来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他瞧见远处转角,苏乘风带着美人驾马离去的侧脸。
郎司一脸焦躁,在楼里上下乱窜寻师妹。
不多时,锦衣卫就在一间厢房的床后面找到,带到他面前时人还有些昏昏沉沉。
待小师妹清醒后,郎司递了茶水才开口问。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昏倒在厢房?”
师妹还穿着丫头的衣服,她喝一口茶,回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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