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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是什么难化解的蛊术。”
徐福从佩囊中取出一方朱砂墨,又取一张符纸一支笔,再取一盏铜制的杯盏,随后随手捻了些雪,消融后研开那朱砂,再提笔在符纸上画了些许看不懂的符号,再对着符纸闭眼开始念咒。
驻月和卜安不懂,两人面面相觑,驻月更觉此人举止实在像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什么下蛊,自己怎么无端就被下蛊了??他说这些莫不是得嬴政命令,故意来吓我,叫我一路不得安生?!
就在驻月满头问号时,徐福念完了咒,随后又取出枚火折子点燃符纸,将烧尽的灰掺杂那杯雪水中。
“喝了,喝下便解开蛊术了。”
驻月半信半疑地接过杯盏,瞧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好似这东西真是灵丹妙药了!
“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贫道从来不说假的,姑娘若是不信,不喝也可,只是这蛊术若不消除,下回就还有可能被下咒哦……”
徐福见她迟迟不肯喝,便起身欲告辞“姑娘不信自有道理,今日贫道既已出手相助,若是以后姑娘还遭了难,可就不要怪贫道见死不救了。”
那个历史上拐了嬴政不少钱财一走了之的徐福,此刻却好像真有两把刷子,瞧他模样生的也不像是个阴险小人,说话行为倒颇有风度,这样的人……难道临到最后憋了个大招,直接将嬴政都骗过了??驻月看着手中那杯被符纸染成灰黑色的符水,想想这东西就算喝了,最多也是拉两天肚子,若是不喝,还真不知道他是高人还是骗子!
驻月举杯一饮而尽,符纸产生的灰屑呛的她眼泪直流。
“这样……就算解了蛊术了?”
“恩,自然解了。”
徐福又拿出八卦镜“姑娘瞧瞧,眼睑下的十字痕是不是没了。”
驻月半信半疑,可往镜子里一看,那原本跟红线似的十字痕,真的不见了!
!
“你……”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徐福,又看向卜安,似自言自语道“难不成,你还真有些本事?”
“姑娘糊涂了,徐道长可是国君亲自请进宫来的神仙,定有些本事在身的。”
卜安也大开眼界,连连称赞。
“那我这蛊术是被何人所下,你可知晓?”
“不知……”
徐福捋了一把胡子,承认的倒是坦荡“不过你这蛊术,大抵只是引子,根源嘛……还得再寻才是。”
驻月想了想“会不会是赵无垠下的蛊,是她提出要吃什么鹿胎我才涉险的,此事……大抵和她有关。”
“她?”
徐福若有所思“赵妃娘娘是来自羌戎,或许她那边有这一类的蛊术,但……如此便下定结论似乎有些牵强,或许这件事,可深查一番。”
他看着驻月车马,又瞧了眼一旁的卜安,有些疑惑“姑娘今日是去哪儿?要远行?”
“我被君上贬出宫了,他让我去修长城呢。”
“怎么?”
徐福倒也不惊讶,仍是笑盈盈的。
“你定是说了些无礼之语,惹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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