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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适合睡觉。
卧室灰蒙蒙一片,祁清破天荒地遇到了生物钟失灵的情况。
怀里温热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昨晚的荒唐。
锁骨附近全是吻痕,是第一次的两倍,根本没眼看。
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好困。”
江屿辞在迷迷糊糊中用鼻尖轻蹭着他凸起的喉结,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乖,再睡会儿。”
祁清:“……”
简直有病。
感受到越来越沉重的呼吸,祁清眼皮一跳,想都不想就伸手推开他,低低警告:“不许亲。”
“好凶。”
江屿辞眉毛轻耸,睡眼惺忪,“为什么不给我亲?”
祁清怕他咬自己的手,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翻身侧躺在床沿边。
他直白道:“你没刷牙。”
“哦。”
江屿辞反应了一会儿,在大脑开机后,他穿上拖鞋往门口走,边打哈欠边说:“那我去刷个牙。”
祁清:“……”
五分钟后,江屿辞躺回床上,没怎么费力就把人捞回自己的怀里。
“我刷了。”
他低垂着眼睑,用手捏了捏祁清的耳垂,“给我亲。”
祁清侧身,把耳朵压在枕头里,一点都不配合,他皱眉问:“你在命令谁?”
可能是大早上脑子不清醒,江屿辞觉得美人哥哥在和自己撒娇,莫名地,浑身酥麻。
嗯,他没救了。
“没有命令。”
江屿辞贴着他的后背哄他,一字一句,声音轻哑,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我什么时候命令过你,一直是我心甘情愿听你的话。”
祁清想捂耳朵,但又觉得这样幼稚的举动会让他没有面子,于是淡声提醒:“别在我耳边说话。”
“好。”
江屿辞远离他的耳朵,撑着脑袋倚在枕头上,“我听你的,你能不能转过来?”
祁清抿唇,声线染上了一丝烟火气,慵懒又矜贵,他拒绝得毫不留情,“不能。”
在他闭着眼猜江屿辞接下来会说什么荤话的时候,他发现床铺上的重量忽然减轻,这货起床了?他眼睫颤了下,不动声色地装睡,在听到脚步声后,他下意识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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