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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好的,我会的,必要时我们也可能要二位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的。”
目送他们上了殡仪馆的专车,方筱柔幽幽的说:“就是他们的母亲,挨了那一枪。”
“希望我们以后能对他们补救什么。”
路裔天接着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
“是,我知道。”
方筱柔说。
回到路家,坐在沙发上,他们才感到长舒一口气,方姨早就准备了定惊茶,端着出来说:“我说福大就是命大,老爷以后一定可以长命百岁,活得长长久久。”
她说的话很中听,这时候却没有人接她的话。
路裔天怒目看着路景御,重重的哼一声,说:“命大有什么屁用,一个不肖儿子就可以把你气死。”
听他又提起这些,大家都正襟危坐起来,方筱柔忙说:“萧医生才刚对你说不可再动怒的,你要生气也先看好你的身体啊。”
路楚尧感激的看着她,他没有想到她会出来说这番话,问:“妈咪,你和爸爸一起去医院拿体检报告,萧医生怎么说?”
方筱柔又转而严厉的说:“还能怎么说,就是不能太刺激你爸爸,别以为我是在帮谁说话,我只是不想你爸爸再生气。
你爸爸年轻时吃过很多苦,你们知道多少?就只会惹他生气,你们是这样当儿子的吗?现在有这么好的环境给你们,还要把他气得呕血,别说你爸爸,我想起来也是满肚子火气。”
路景御和路楚尧都不敢再抬头,路楚驰连忙坐过去,说:“妈咪,你别这样说,我们三兄弟本心都是不愿意爸爸有任何事的,你不要多想。”
方筱柔也搂着他,说:“现在想来,才发现最乖巧的是楚驰。”
空气凝重起来,路裔天突的沉声说:“我已经拟定在上海开一家分公司,楚尧,下个月你过去……”
路景御霍的站起来,说:“爸爸,我不同意,现在到上海开分公司,对我们毫无利润可言,这是其一,楚尧他到了上海,根本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何必暴殄天物?你不必谴走楚尧,我下个月会带着小敏敏一起去hk,以后没事,我也不会回来,你满意了吧?”
听他这么说,路楚尧也感到心里惴惴的,他下个月会去hk,是真的吗?怎么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看见路裔天的胸口又开始起伏,方筱柔连忙打开他的手提包,说:“你们都已经决定,就不要再说了,裔天,你该吃药,我和你上楼去。”
路景御缓了一口气,说:“我不会再激怒爸爸的,爸爸,我知道你心里万分反对我和楚尧在一起,我们都理解,我离开不是因为我放弃楚尧,我只是实在不忍心看着爸爸难过,爸爸,只要你可以做到放弃从政,我就离开,可以吗?”
原来是这样,路楚尧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你威胁我?”
路裔天的声音里依然透着严厉。
路景御很坚决的说:“不是,爸爸,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反对你从政,一如你反对我和楚尧在一起。”
路楚尧暗暗瞪他一眼,说了半天也说不到重点上,就说:“爸爸,对于你从政的事,我们之所以强烈反对,是因为里面有内|幕的……”
路裔天不屑的说:“什么内|幕?有内|幕又怎样?你以为现在有几件事是没有内|幕的?是你想得太单纯而已,怎样的内|幕我都有心理准备。”
“不是,爸爸……如果这个内|幕是,和潜逃在外的余来瑄有关呢?”
路楚尧也急了,嚷道:“爸爸,你别忘了今天的an杀事件,很明显,那人就是冲着爸爸来的,为什么?要在以前,怎么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而且,大哥也查探到,爸爸参加5月竞选的最大竞争对手,背后支援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余来瑄,余来瑄对我们本来就形同水火,如果加上这次政治上的敌对,他雇佣杀手an杀你,是极有可能的……爸爸,还是放弃吧。”
路裔天沉吟着,他也不是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心头太过气恼,才忽略了重点,半响,他抬头望着路楚尧,问:“你说的这些,有真凭实据吗?”
路楚尧看到也许有转圜的余地,忙说:“真凭实据说不上,不过,至少有七成以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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