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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两个月见一次吧。”
贺闻朝把她弄的一沙发碎渣收拾起来:“他们一直在打官司。”
“啊?”
蒋莞愣了:“打官司?离婚官司?”
是财产什么的分割不清楚吗?她只能想到这点。
然而贺闻朝的回答,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脑回路还是贫瘠。
“算是吧。”
他想了想:“在争我的抚养权。”
“……”
蒋莞呆呆地看着他:“你的,抚养权?”
她确实是有点短路——毕竟贺闻朝也不是小孩儿,马上都是十八岁的成年人还自己搬出来住了……父母在争什么抚养权?
“我妈不打算再婚,我爸再婚后生不出来,他们两个都只有我一个孩子。”
贺闻朝很平静的叙述着:“所以从六年前,他们就一直在打争取抚养权的官司。”
六年前……少年还不到十二周岁的时候,这对父母就闲的没事互相打官司玩?
真的是,听了都觉得可笑。
蒋莞看着贺闻朝面无表情说这些事的模样,有些心疼。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放下手机里的炸鸡去抱了抱他。
“没事,我马上十八周岁了。”
贺闻朝并没有介意女孩儿油汪汪的手指把他的白色t恤抓的一团花,反而笑了笑:“到时候他们谁也不用争了。”
十八周岁意味着成年人,不需要依靠任何抚养权了。
“可是,抚养权官司能打这么久么?”
蒋莞不懂法律,懵懵地问。
“一般来说不可以,但他们行。”
贺闻朝抽了张湿巾,帮着她擦手:“因为我妈是律师,我爸有钱,他们就可以一直争下去。”
他们谁也赢不了谁,都巴着自己这一点血脉不放就犹如巴着救命稻草,所以就一直争执不休。
蒋莞听着,简直觉得贺闻朝比自己还可怜。
虽然她和父母的关系也不好,但起码还有爱她的老一辈,奶奶去世了,她还有爷爷。
可贺闻朝的爸妈,简直是把他当成一个私有物品去争抢。
从贺闻朝的描述就能听出来,他的父母一个有钱一个有办法,想来也都是社会地位极高的人。
他们争他的抚养权仅仅是为了‘延续血脉’这么简单?想必不止如此。
贺闻朝在钢琴上的天赋几乎瞎眼可见,少年时就拿了肖邦国际钢琴奖的成年组金奖,谁不想让这样的一个天才属于自己?
争抚养权争的不仅仅是血缘,孩子,还争的是自己的脸面,争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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