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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生气才……”
她越说声音越小,心里越发心虚。
林老太君听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然大怒:“好你个阮氏!
你是仗着什么身份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别忘了,你当年也是靠着给人下药的手段,才进的太尉府!
“你有什么脸来指责别人,你所作所为,与花娘又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阮氏脸色顿时骤变,惊呼一声:“母亲!”
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林老太君竟然会将家丑说出来。
这让她日后怎能做人。
林老太君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当初怎么就让这么个没有眼力的东西进了门。
若姜稚真如传闻所说,宴王怎么会屈尊降贵的派人请她前来为姜稚梳妆,又怎么会在婚前就偏宠到人尽皆知。
且不论日后如何,最起码现在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着呢!
今日这事,若是传到了宴王耳朵里,阮氏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怕是会连累整个太尉府。
所以她现在必需如此,希望宴王在得知消息时,能消消气。
“你给我闭嘴,若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留半分情面。”
林老太君面色凝重,语气肃然。
阮氏见状,竟真的不敢再说了,只是一个劲哭噎个不停。
除了她的哭声,整个院子安静的吓人。
林老太君脸带愧意的给姜稚认错,姜稚记着她梳头的恩倒不好再说什么。
连忙安慰了一番,又让沈夫人进了房重新洗脸梳妆。
姜元宁没料到姜稚房中竟然会有这么多命妇。
且她们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嘲弄和鄙夷,顿时一张脸青紫交加。
林老太君刚才明着在骂沈氏,又何尝不是在含沙射影。
顿时再也呆不下去,用帕子捂着脸走了。
因着阮氏的事,林老太君也起身告辞。
与她同来的几位夫人倒是留了下来。
不同于后院的沉闷,前院很是热闹。
姜府匾额上的红绸在风中飞扬,就连府门外的两个大狮子也被系上了碗口大的红绸。
有不少百姓围在了门口。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新郎官来了!”
随着话音落下,霹雳啪嗒的鞭炮声已经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陆喻州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坐在高头大马上,在他身后则是长长的迎亲队伍。
姜父喜笑颜开,还没等人走近,就迎了上去。
陆喻州翻身下马,朝姜府唤了一声:“父亲。”
“好好好,咱们里面说话。”
迎亲队伍等在府门外,陆喻州与姜父进了府。
他这一回中了会元出尽风头,刚一进门,便有不少人举杯向他敬酒,都被姜父拦下。
有人调侃姜父,一个未来的新科状元,一个皇子皇孙也不知到哪个女婿更得他这个岳丈的喜欢。
都被姜父搪塞过去。
前院的动静传到了后院,扶着姜稚的春桃面色一喜:“姑娘,王府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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