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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辞强撑已久,现在缓下来才觉得整片后背快要疼的裂开。
见姜稚缩在一旁,满脸谨慎,又沉下脸来:“怎么,怕本王死在这?”
里衣已经被血湿透,贴在后背的伤口上,滋味不好受。
若是府里的女人怕是早就找膏子的找膏子,叫大夫的叫大夫。
偏偏眼前这个是个冷心冷肺的,指望不得。
谢宴辞没有起身,就靠着博古架坐下来。
他身形高大,坐在那里显得整个人都有点憋屈。
“本王坐会儿就走,不会脏了你的地儿。”
说着闭上了眼。
眼睛看不见,耳朵却不由自主听着姜稚的动静。
谢宴辞不知怎的,忽然想赌一把。
先是钗环上的珠子碰撞的碎响,接着一阵清凉得夜风扑面,房门被人打开。
随着脚步声远去,整个厢房都变的安静。
谢宴辞说不出什么感受,只觉得心里像是突然空了一块。
脑子里的弦将寸寸崩断,因为克制连呼吸都变得凝滞。
他突然觉得,这次是真没法子了……忽然,门又推开,鼻尖闻到了清淡的药香。
谢宴辞猛的睁开眼睛,却见姜稚不知道什么时候挽起了袖子,手里还拿着膏药。
见他看过来,又往后退了两步踌躇道:“王爷可愿意臣女看看你的后背。”
谢宴辞紧绷的神经猛然一松。
虽然面色虚弱,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弯起:“莫说后背,只要姜姑娘想看,哪里都看得。”
姜稚决定做个哑巴。
谢宴辞脱去外袍,白色的里衣沾满了红色的鲜血,等褪去里衣,没有处理过的伤口皮肉开绽,原本光洁的背血肉模糊,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还真是被打的够狠。
能够将谢宴辞打成这样除了晋安帝也没别人了,想着是恼怒他携剑入宫。
这个疯子!
姜稚手上动作落得又狠又快。
谢宴辞手背青筋暴起,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半句话:“小娘子想要谋杀亲夫?”
上了止血药粉,最后再敷上愈合的药。
姜稚忙着手里的活,不知谢宴辞何时回了头,抬首恰好撞见他眼里透着缱绻的温意,一时竟有些失神。
“你上药为何这般手法娴熟?”
姜稚挪开眼,垂眸收药:“以前常常受些皮外伤,自己上药快些。”
姜元宁如此嚣张跋扈,蛮横无理。
她从前秉着忍一时家宅安宁,在姜元宁刁难下受了伤,就默默上药,轻飘飘地揭过去。
谢宴辞不拘小节地换上脏衣,身倾斜地靠在案几上,脸上有了几分血色:“这盒子里是什么?”
“不知道。”
姜稚这才注意到他捡回了锦盒,想到这东西砸到他的头,不由有些心虚:“王爷若:()娇妾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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