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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与何大郎把竹床与桌子搬到了新屋子后,再把已经可以下地却还要扮成瘸子的伏危背到了新屋子,接着又去忙宋三郎的屋子了。
虞滢与伏危坐在床榻上,面露难色。
二人静默无言的过了片刻后,伏危率先开了口:“他们或是觉着我们是夫妻,很难理解为什么要多搭一间屋子,所以可能就作罢了。”
虞滢与伏危一间屋子,到底还是有许多事情不便的。
见她有些消沉,伏危沉思了片刻,又说:“这样吧,我与母亲说一说,我去住那小隔间,让母亲来与你同一屋。
下地行走的话……”
他顿了一下,才继而道:“等晚上你们都歇了,我再到膳厅走一走。”
虞滢听到伏危这么说,便想到罗氏屋子有些小,放下一张竹床和一张简单的小竹桌后,也就一条过道了。
那过道狭小,伏危还得支着拐杖走路,行走极其不便,没准一摔就会磕着碰着。
虞滢转头看向自己的舍友,眉头微微一蹙,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娘的屋子太小了,不利于你平日康复,而我也知你与我一室多有不便,但现在好像怎么分屋子都不合适。”
大兄大嫂自是要一间的,总不能回到家中后就要把人家夫妻俩分开来住吧?而罗氏最合适的就是与她住,或是自己一个人住。
可显然,罗氏那间小屋和那张单人的竹床,是挤不下她的了。
伏危听闻她的话,拇指指腹微微一摩挲虎口,心底默默的回:他并未觉得不便。
面色温淡:“我已然习惯,只是我担心六娘你不自在。”
说实话,在就寝上,虞滢现在确实已经习惯身旁的伏危了,也没有什么可不自在的。
但除了就寝这一事外,其实还是有许多不自在的。
第一是她换衣裳的时候得去浴间换。
第二则是来月事的时候,她会睡得不自在,就是换月事带都得去茅房去换。
现在还勉强能接受,可这要是到了冬天,外边又冷又黑,她心下还是怕的。
虞滢琢磨了一下后,还是接受了现在难以分房的现实,她不确定的道:“要是你不在意的话,那就再挤挤?”
伏危面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平静的应:“只要你不嫌弃便可。”
虞滢见他们俩都达成了共识,便开始想着怎么捯饬这间新屋子。
她想,既然分不了房,那肯定是要分床的了。
分床后再加上一扇茅草屏风,换衣裳的话也会方便了许多。
虞滢心里有了主意,也不再纠结这事。
她起身打算去旧屋子把窗帘拆下。
虞滢起身离去,却不知身后的伏危唇角微微扬起。
虞滢拆了窗帘后,简单地洗了洗,晾晒后又去摘了一小把的野花。
她把野花放入了竹筒中,端入了屋中,放在了桌面上。
屋子大了,较之先前小屋子更明亮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显得非常的空旷。
虞滢想着这些时日荷包厚实了一些,她也应该添置一些东西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几乎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了。
且过了数日,当伏危看见屋中多出的一张单人竹床时,沉默了。
虞滢笑道:“虽然没法子还得住在一屋,但现在有条件了,自然不用挤在一张床了,你说是吧?”
伏危的视线从竹床上移开,望向她,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还是你想得周到。”
还真是非常的……周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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