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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见自家六十老父就要亲自上场,连忙道:“父亲,请让孩儿替父亲打这一场好么?”
金柏涛微微摇头,道:“你已是凌云庄新任庄主,金家以后的重担还需你一肩担着,孩儿,金家三代人的努力,上百年的威望,可不能败坏在你我手中。”
金鼎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道:“我金家绝不会向魔教低头,大不了我们就和他拼了。”
金家几百名弟子,一半是与金家沾亲带故,另一半大多是金家在江湖上收养来的孤儿或者友人弟子,与金家一体上下共存荣辱。
闻言,齐声大喝道:听凭庄主差遣。
这些人早已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偷偷去取了兵刃。
此时蹭的一声齐刷刷出鞘,断刀斜指长空,寒光闪闪,威势甚是骇人。
赵铁衣脸色微微一变,双眼中闪过一道欣赏的神色。
没想到金家弟子竟然如此悍不畏死!
心中想道:原以为金家几十年养尊处优,门下弟子必定胆小懦弱,贪生怕死,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大出意料之外。
这群人个个年轻力壮,又有武功底子,若是能全部招在教中效力,岂不是对大业大有帮助?只是对这番僧,难免有些不好交代了。
思索片刻,赵铁衣道:“金家果然是满庄英雄豪杰,老庄主雄风犹在。
我教一向识英雄重英雄,也不愿伤了金家任何一人性命。
昨夜你门下弟子伤了扎刚大师座下弟子,今日我带人搅了你的寿宴,咱们两下就算扯平。
来啊,送上招贤令。”
王月海从怀中摸出一只黑色朱雀三角旗来,恭恭敬敬的捧着递给金百涛,言道:“接我朱雀令,从今以后便归朱雀门统属。
这不同于武力征服,乃是实心招纳,共襄大业,请老庄主不要误会。”
赵铁衣能有如此举动,也算是退了一步,给金家一个台阶下。
扎刚虽然心中有气,但想到这里毕竟是朱雀门的地盘,赵铁衣能亲自出手给自己讨还公道,已经是看在了师父西来龙象老祖的面上,自己若是执意不肯,只怕就有些得寸进尺了。
想到这里,也就不多言语。
金百涛看着门下弟子,又看看在场各位朋友,心中凄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心想即便今日仗着人多趁他们势单力薄时将他们赶走,难保他们日后不会纠集帮众再来,到时金家只怕片瓦难存。
王月海道:“门主雄才大略,一统江湖势在必行,老庄主今日若能驾前效力,日后光宗耀祖,可不比守着这小小的世家名头强多了?金百涛心道:跟着魔门贼子不受万人唾弃已是不错,能有什么光荣可讲?可眼下形势比人强,却令他不得不多想一步。
犹豫间只听金鼎言道:“爹,咱们金家向来不怕事,今日若是因他一句恫吓就乖乖低头,岂不是令江湖同道耻笑?他即便天下无敌,我看也不能一举灭我满门,孩儿宁愿和他们拼了。”
听到金鼎这样说,金百涛心中大定,自己儿子说的没错,生死事小,名节是大,我金刀金百涛纵横江湖几十年,老了老了难不成还要贪生怕死,晚节不保么?眼见金家不肯接旗,赵铁衣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金庄主既然不肯赏脸,那本尊也只有得罪了。”
说着对身后黑布蒙脸的男子示意,黑袍客得到授意,却迟迟未移动脚步,眼中满是踌躇。
赵铁衣面上一寒,道:“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这样躲躲闪闪,迟早也要给人发觉,还不如大大方方站出来,等你功成名就之时,谁还会笑你。”
黑袍客闻言便不再犹豫,缓步从赵铁衣身后走出,来到金百涛面前站定。
金百涛只觉此人身形极为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拱拱手道:“阁下要来赐教么?请亮兵刃吧。”
黑袍客也不搭话,从黑袍底下缓缓抽出一柄连鞘宝剑,金百涛看着这柄银光灿烂的长剑,神色大变,急声问道:“这是银月宝剑,乃是嵩山派掌门孙山落的佩剑,你是从哪得来的?难道孙掌门已遭了你们毒手?”
金百涛与嵩山派孙山落少年相交,曾一同行走江湖,号称金刀银剑,乃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自己六十寿诞,这位老朋友没来,如今他的随身佩剑又落到朱雀门手中,不得不令他往坏处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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