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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五人站直了身形疑惑地瞧着自己,秦虎便道:“俺以前也是扛枪吃粮的,到了这里,就有点儿家的意思,你们这一拜,俺那点亲近的感觉就没了,以后各走各路,你们再伤了兄弟,想找俺也就难了!”
秦虎抓住时机进行着关键的试探。
果然一句话把两位当家的说的面面相觑,二人眼中既有惊喜又存顾忌,就这样楞了一瞬,还是郑当家的先开口道:“秦兄弟,就你这一身本事,跟咱们交成了朋友那是求之不得!
可这绺子里的规矩事关大伙的性命,不得不慎!
秦兄弟可愿意把身份来历……”
秦虎直视着两位当家,郑重地点点头道:“藏着掖着怎么能交朋友?”
“好!
虎子兄弟果真是个当兵的性子。
你放心,俺们交你这朋友就会拿命担保不给你惹上麻烦!”
大当家一锤定音的发了话。
秦虎哈哈笑着道:“好,那咱晚上等三当家的缓缓再一起说说?”
堂屋里两位当家的还没出声儿,屋里老奎嘶哑的话声显得有气无力:“等…啥…晚…上?俺没…事儿,现在…就说。”
看看秦虎没有反对的意思,郑当家的神情严肃地命令道:“满囤,你去院子外面转转,别让人进来,石柱你在院子里守着屋门。”
说完两位当家的和秦虎从新坐到了里屋炕头上,老蔫儿拎着茶壶茶碗也悄悄跟了进来。
看大家坐定,秦虎喝了口水慢慢就开了腔:“俺老家是陕西的,家里是祖辈传下来行医买药的,俺十岁那年,家乡蝗旱成灾,一年里父母相继都去世了,哥哥带着我一路逃荒到了河南,后来又随着冯玉祥的部队到了北京城,因为俺哥俩识字,俺十三岁那年就跟哥哥在吴大帅【吴佩孚】的陕二师里扛枪吃粮当了兵,二次直奉大战时,我们这一连在九门口一战打的剩下十几个人被围在了山上,停战的时候就投了奉军,那时俺十四…”
,!
秦虎一路娓娓道来,或许是心灵在与这个时代慢慢的融合,此时再说起自己这段过往,秦虎的话语里边多了一份悲天悯人的真实情感。
屋里极为安静,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听着秦虎说到了讲武堂,说到了张大帅,说到了皇姑屯,炕桌边便发出一声声惊奇、感叹和深深的吸气声,当最后秦虎说道因为炸车震坏了脑子而被踢出奉军时,屋里气氛便一下子爆了起来。
炕上躺着的老奎刚刚缓过点儿劲儿来,嘶声低吼道:“他娘的,他张家的崽子不仗义!”
郑当家的也跟着赞同道:“不看活人也要给死人几分面子,你哥陪着张大帅去了,虽然秦兄弟你是年轻了些,可怎么这奉军几十万人马里就没你一个位置?”
“虎子,你这一身本事,还读过讲武堂,怎么没去找少帅好好说道说道?”
大当家的心思细密,一句话出口,屋里众人就又安静下来,耐心等着秦虎的答案。
“一来那时俺伤的确实惨了些,连自己的叔叔都认不出,也不知道身子能不能好起来;二来不当兵了,日子却过得好了,跟俺几个叔叔合着做些生意倒也买卖兴隆,俺自己东跑西颠儿的逍遥的很。”
说完秦虎便哈哈笑了起来。
大当家一脸的感慨,点点头道:“唉!
也好也好,这年头能有好日子过,谁又愿扛枪当兵的,给你秦家留根苗也好!”
“那他张少帅岂不是赔大发了?”
老蔫突然就冒出一句,逗的满屋哄堂大笑。
郑当家的边笑边大声喊道:“倒是咱这回平白赚了他奉军一回。”
接着屋里又是一阵大笑,等大家安静些了,大当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说来说去虎子还是赔了,虽然在队伍上学了些本事,可赔上了哥哥一条命!
这年头…”
摇了摇头接着就又问道:“虎子,奉天还有啥亲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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